“誰說不是呢,據說此人不止一種異火,且在奪寶會的賭局中賺取幾十萬萬靈石,家當可與一箇中等門派財富等量齊觀,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那許多靈石、寶物也夠讓其送命。”柳思誠捏一枚千歲果放入嘴裡,細細的咀嚼。
“厲無芒手中法寶了得,平常修為相近者都不是此人對手,兄臺切莫為了些許身外之物,有了非分之想。”季巨聽出柳思誠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出言試探。
“些許身外之物?兄臺口氣不小。一個結丹初期人修有幾十萬萬靈石,在九元界也是駭人聽聞了。何況還有不少異寶。”柳思誠並不否認自己有貪圖財寶的意圖。說完話抬眼看看季巨。
季巨心中甚喜。“兄臺快人快語,若是有機遇,小弟倒是願意追隨兄臺,說實話靈石還在其次,凌霄紫焰確實讓小弟動心。”
“一個魔修,一個人修,小弟與兄臺怕是很難互信呢。況且厲無芒不是等閒之輩,不瞞兄臺,小弟雖然覬覦此子靈石、寶物,還不至於到利令智昏的程度。”柳思誠施展出欲擒故縱之術,等著季巨上鉤。
“此事說來也有道理,畢竟小弟與兄臺不是一類。自古魔修與人修就互相提防,此事不提也罷,小弟敬兄臺一碗。”季巨說完,將一碗靈酒乾了。
季巨何許人也,柳思誠的花招那能瞞過他?索性將話說絕,看看柳思誠的打算。
“小弟聽說厲無芒隱居在枯寂山中,打算前往探個究竟,若是能出其不意將其滅殺,也算是一筆橫財。”見季巨要脫鉤,柳思誠手中的釣竿不由的緊了緊。
“小弟也有撞大運的意思,不如我與兄臺結伴而行,遇見厲無芒我二人同仇敵愾,得了靈石寶物兄臺要滅殺小弟,或是小弟欲滅殺兄臺到時候各憑法力。兄臺與小弟就是這互相利用的關係,不知兄臺意下如何?”季巨怕柳思誠生疑,說出一番先小人後君子的話來。
柳思誠眼角睃了一眼季巨“兄臺雖然是人修,說話卻十分坦蕩,對小弟的脾胃。就這麼定了,明日一早東門出發。小弟姓柳,不曾問起兄臺高姓?”
“小弟姓季,明日寅末小弟在東門恭候柳兄大駕。”
……
也不知道青鸞打的是什麼主意,遣派了一個七級妖修喚月毒龍去大莽山。臨行前月毒龍來找厲無芒,說是青鸞有旨意到了,讓他去大莽山覲見,月毒龍本不打算去,倒是厲無芒好言相勸,月毒龍才勉強答應下來。
鳳離大陸妖修本來種類繁多,沒有統一的宗門。諸妖修崇尚實力,修為相近的妖修間難免爭鬥,但青鸞儼然是鳳離大陸妖修的魁首。一干妖修都唯其馬首是瞻,若是月毒龍不奉令,不僅青鸞可能震怒,其餘妖修中的巨頭也有可能對月毒龍發難。厲無芒深知其中的利害,只能讓月毒龍去大莽山。
月毒龍一走,厲無芒失去了最後的屏障,如今隆德大城看似平靜,其實想打厲無芒主意者卻是大有人在。一些修仙者在得知臨道宗要舉行奪運祭祀之後,陸陸續續來到隆德大城,準備趁亂分一杯羹。這些事情厲無芒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在巴陣痴的一百零八個枯骨陣法都修復完成了,有枯骨迷舞大陣守護,或許能讓諸多有非分之想的修仙者知難而退。
……
“師兄幾日來日日在枯骨陣法上用功,師妹敬你一碗酒。”在無傷宮的大廳之中,艾紈笑眯眯的捧了酒碗,一口把酒乾了。
“多謝師妹。”厲無芒不敢招惹這難纏的艾紈,一口乾了碗中的仙人醉。
“如今風聲一日緊過一日,拓雲宗的魯鈍真君放出話來,斷定師弟就在枯骨白地。眼下聚集在隆德大城的修仙者日漸增多,師弟還是走避為好。”自從月毒龍離開之後,夷菱經常收到一些玉簡,一些原本錯綜複雜的事情,也漸漸明晰起來。
自臨道宗奪運祭祀的訊息傳出,不僅僅是鹿邑謀、魯鈍坐臥不安,黃石宗的蓋予、散修霸凌霄等都是心煩意亂。甚至於四修中的其他巨擘也在預估此事的影響。
鬼宗的石堅、厲魔宗闞密、妖修青鸞等態度並不明確。但人修宗門似乎都有應對之法,他們不會坐視簡大真君與簡二真君順利奪取厲無芒的運道。
雖然同是巨擘,卻沒有誰敢與簡氏兄弟對抗,他們所能做的就是在祭祀之前將厲無芒誅殺,以此阻撓奪運祭祀。
“還有什麼更不利的訊息莫?”厲無芒聽了夷菱的話語,微微一笑。
“還有就是魯鈍真君放話說,鳳離大陸有大運道者不止師弟一人,言下之意是螺鈿、福安都有可能成為祭祀的祭品。”夷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