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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還是來自謝宗芬。
謝宗芬在新疆的生活,跟白寶山截然不同。她與新結交的四川老鄉走動頻繁。最親密的幾個人,一是租給她房子的劉秀芬,謝宗芬管她叫“姐”,“姐”在市場上開著個小賣部。另一位老鄉叫宋朝蓮,謝宗芬管她叫“姨”。還有一位,謝宗芬叫她“三姐”,“三姐”是四川綿陽人,在市場上賣涼皮。第四位是謝宗芬的鄰居,搬進劉秀芬的空房之後,她就結識了這家鄰居,也是四川人,也姓劉,謝宗芬晚上常去劉家串門兒。
劉家的女兒在烏魯木齊市工作,在一個叫“邊疆賓館”的地方當翻譯,大約每週回家一次。謝宗芬串門時遇到,問長問短地跟劉家女兒聊過鬧天。
劉家姑娘說:“邊疆賓館的生意可好做了,賺錢容易得很。”
謝宗芬來了興致,問:“那個邊疆賓館都做什麼生意,怎麼個好做法兒?”
劉家姑娘說:“那個地方,全是做外貿生意的,跟俄羅斯、哈薩克,多了,有不少外國人,大把大把地掙錢。那地方中國人的生意也好做,擺個小攤,賣什麼賺什麼。我要是有錢,就不幹這個窮翻譯了,也在那兒租個鋪子,做買賣。”
謝宗芬動了心,仍不大相信,問:“那地方的錢就真的那麼好賺嗎?”
劉家姑娘說:“你不信啊?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地方的人多有錢。那地方人都是拿著提包麻袋裝人民幣。”
回到家,謝宗芬把聽來的關於邊疆賓館的事一字不落地講給白寶山。
白寶山聽了很高興,對謝宗芬說:“明天,你跟我到邊疆賓館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兩人坐班車去了烏魯木齊。
邊疆賓館在烏魯木齊市東南的延安路上,距新疆大學校園不遠。早年,這地方是部隊的一個招待所,改革開放後,慢慢成為新疆最大的邊貿市場,是國家二級口岸。邊疆賓館佔地面積很大,中心區有個交易市場,叫商貿城。兩邊各有賓館大樓,東側的叫東樓,西側的叫西樓,多為做生意的外國商人租住。商貿城正前方,有個數千平方米的停車場。賓館樓下,有一溜店鋪,賣日用雜品的,賣烤肉賣小吃的,賣水果飲料的都有,熙熙攘攘十分熱鬧。
白寶山陪著謝宗芬,先看了擺攤的地方。謝宗芬瞧人家怎樣做買賣,白寶山看對方的交易額,轉一圈,沒見什麼大錢。
走到商貿城,謝宗芬要到交易市場裡邊看看。
白寶山說:“你自己去看吧,我在門口等你。”
謝宗芬進去,他獨自站在門外。沒一會兒就有個維族人拿著一萬塊錢人民幣朝他比劃,白寶山聽不懂他的話,但知道這是換外匯的。他說:“不換。”那人搖搖頭,走開了。
白寶山開始注意周圍,他看到交易市場門口聚著很多人,仔細看停車場上也有,賓館門口也有。他們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包,鼓鼓囊囊的。有人開啟,那裡邊竟裝的都是錢,一沓沓百元的人民幣,還有美金,一個包內就有十幾萬、幾十萬不等。
白寶山的眼睛立刻眯縫起來,裡邊冒出了紅光——他盼望已久的目標終於出現了。他幹什麼還在下邊的墾區辛辛苦苦地轉來轉去,他真正的目標應該在城裡,在烏魯木齊,在這個邊疆賓館。他來到新疆就想做大案,他搶槍搞彈藥,為的也是做大案,可大的目標始終沒有出現。他想過搶銀行,可人家防範得嚴密,他靠不上前。現在他看到的是一個個鼓囊囊的包裹,這不就是移動的銀行嗎?
回石河子的路上他問謝宗芬:“那個地方怎麼樣?”
謝宗芬說:“不錯啊,要是在邊疆賓館兒擺個攤兒,掙外國人的錢,肯定發財。”
白寶山冷笑了,他心裡已有了不同於搶棉花款的全新的打算。
白寶山一心想作大案,搶大錢。這個機會終於來了。他明白,在邊疆賓館這樣人員集中的地方做案,不是個小動作,他必須在各方面做好最充分的準備。首要的,他必須再搞一支槍,而且是手槍。
去邊疆賓館之前,他和吳子明一起騎摩托車去過新湖農場,物色作案地點,準備搶劫新湖農場武警戰士的自動步槍。從邊疆賓館回來後,他改變了主意,對吳子明說:“新湖農場的自動步槍不搞了,我們直接搞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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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他跟吳子明詳細討論瞭如何搞手槍的事情。
他問吳子明:“咱們這地方,都什麼人有手槍?”
吳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