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銘湘,我們還是儘快穿上衣服吧,踏雲是個非常較真的人,不要惹怒了他,免得他再撞進來,你都讓他看到了,多吃虧啊。”何青楓慌亂給我穿起衣服來。
“呵呵,他看到了,是誰吃虧啊?”我笑著問他,一邊細細地觀察他面部的表情變化。
“這……”他忽的又臉紅了,想了想,才低聲說,“你吃虧……我也吃虧……”
我一下子抱緊了他,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下,唄地一聲,那樣清脆,“哈哈,你真可愛哦,青楓哥。”
等到我們都收拾完畢,開啟門,那個踏雲吊兒郎當地走了進來,看看我,又看看何青楓,旁若無人地往凳子上一坐,把手向我一伸,“我的東西呢?”
他這是跟我說話呢?我裝作無辜的樣子,眨巴下眼,反問,“你的什麼東西?喂,我可不欠你什麼,我們剛剛見面,之前又沒有打過交道,你的東西憑什麼問我要?”
何青楓也坐在凳子上,而我中規中矩的坐在床上。
何青楓也詫異地瞅瞅冷臉踏雲,“咦?踏雲,你找銘湘亂要什麼?”
“哼!我的雪峰刃呢?”眼角剜了我一眼,我心一抖。
“雪、雪峰刃?那是什麼古怪的東西?”我心裡有些慌,表面上卻是鎮定自若的。
“啊,踏雲,你的寶貝雪峰刃丟了嗎?那不是你師傅傳給你的惟一遺物嗎?”何青楓震驚地張大了美目。
雪峰刃?!我心裡暗想,不會那麼巧吧?何青楓嘴裡所說的什麼極為重要什麼刃,真的是我搶來的他的那把小刀吧?
嘭!
踏雲猛一拍桌子,嚇得我和何青楓都是一跳,他瞪著我吼,“死丫頭!你把我的雪峰刃拿到哪裡去了?不要覺得它值錢,就賴著不想給我,我告訴你,如果你把我的雪峰刃弄得壞一點點,你就等著我扭掉你的腦袋吧!”
“青楓哥!”我一下子從後面抱住了何青楓的後背,嬌滴滴的靠在他寬闊的背上,期期艾艾地說,“青楓哥你給我評評理,作主。我先前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他為什麼找我兇?”淚珠兒含在了眼眶裡,委屈地瞅著一臉陰鷙的踏雲。
“嗯,踏雲,不可無禮。銘湘是你將來的嫂子,是我的未來的妻子,你不要胡亂冤枉她。你的雪峰刃丟了,不要亂髮脾氣。”青楓哥溫柔地拍了拍我搭在他肩頭的小手。
我甜絲絲地莞爾一笑,“青楓哥就是對我好。不像某人,那麼兇,亂找人發脾氣。哼!”我惡意地瞪一瞪對面的踏雲,他氣得鼓著腮幫,咬牙切齒的樣子。
“該死的丫頭!”踏雲猛然長臂抻來,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嚨,略一使勁,便把我從何青楓身後拖了出來,凶神惡煞地說,“死丫頭!再不說實話,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報——!少主!一大隊官兵向這裡奔來!”一個壯漢突然焦急地撞進來跪拜道。
第一二九章
“少主!一大隊官兵正向我們這裡奔來!”那人急匆匆地喘息著,顯然是從岸上奔跑而來的。
“嗯?!我們這次隱秘行事,又沒有作案犯科,他們為什麼會衝著我們來呢?”踏雲不免轉視那人,手裡便鬆了我,我趕忙倒進了何青楓的懷裡,呼呼喘息。
該死的踏雲!一點也不知道對纖弱美女手下留情!差點勒死我。不就一把破刀嗎,值得如此大動肝火?
我在何青楓懷裡喘著氣,只聽何青楓埋怨踏雲,“踏雲,跟你說過了不要對銘湘如此粗暴,你就是不聽,再動手傷她,我就跟你急了。”我文雅的青楓哥啊,真是懷疑,他就是火冒三丈,也不會多麼可怕。
踏雲無暇再管我,而眯眼沉思著,然後冷冷地下令,“所有人馬都兵分兩路,旱路直奔瀛州豔花樓,我們水路前行,迂迴過後再去豔花樓。”下命令時候的踏雲無比威嚴、冷情。
豔花樓?!又是豔花樓!金倉鼠當初也是要把我賣到豔花樓去,而今,又是豔花樓。
這邊踏雲開始忙著詳細部署人馬,船身也微微搖晃了。
我坐在何青楓的腿上,他紅著臉,小聲說,“別坐在我身上,你單獨去坐在床上吧。”
“為什麼?”我明知故問,胳膊仍舊纏在他的脖子上,身子不動。
他看了一眼已經走到艙外的踏雲人等,害羞地說,“讓人家看見,多不好意思啊。”
“咯咯,那你把我抱到床上去,否則我就一直坐在你身上,你身上暖和。”我賴皮地吐了吐粉舌,趁他低頭時,迅速含住了他的紅唇,裡外翻攪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