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功能，就是味兒太大，弄得手上也有點兒燒得慌，不知還有什麼東西推拿的效果比較好……或者可以買點兒精油，不過覺得市面上的精油噱頭多、包裝多，也不像洗髮水有特別知名的公司生產，不知道到底好不好……”陳明然不吱聲，摘了眼鏡閉上眼，聽她嘮嘮叨叨，那雙手有力地捏著頸椎，自己還真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老婆給按摩，感覺就是不同啊。

“好了，”陳明然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自己活動活動。”

陳明然活動一下頭，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覺得輕鬆不少。

“行啊，蘇亦好，以後多給我捏捏。”

蘇亦好本沒多想，讓陳明然一提，立刻像充了氣的皮球，“你使喚人真是水到渠成。”

“死丫頭嘴硬——我給你捏捏？”平日都是對著電腦的人，估計她也不是很輕鬆。

“不用，我上個月才做了SPA。”

“上個月？我怎麼不知道？”

“你加班去了。”他加班，她無聊，所以才去的。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只要週末在家，她也懶得出去，即便是兩個人各幹各的，也覺得屋裡溫暖安逸而不想出門。

“SPA是什麼？”

“女子美容、按摩之類的。哎，我看有的店掛的廣告上面寫的是踩骨、松背什麼的，要不你去辦個卡？有人按摩一下，感覺是挺好的，環境也好，讓人很放鬆的。”

陳明然的眼睛滴溜兒一轉，詭異地笑了笑，“我要是去，你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也花不了多少錢。”

陳明然嘿嘿地乾笑了兩聲，明顯，蘇亦好沒聽懂。

“蘇亦好，何必去花那個錢。你捏就挺好，還促進咱倆的感情，你別再天天加班了，我不願意。”

“怎麼扯上這個來了？”蘇亦好依舊去洗了兩個蘋果，每人一個。在這個問題上，兩個人不需要鬥爭就能獲得一致。陳明然吃一個洗一個是因為懶，而蘇亦好這麼做一是因為懶，二是嫌洗多了會蔫，她又不願放到冰箱裡。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原因，只要蘋果洗了，她就會很快地吃完。在蘇亦好家裡，她有一個外號叫“蘋果蟲子”。

“我也不是養不起你，反正你對物質要求也不高。”

（）

“我幹嗎要你養？”

“你是我老婆。”

“拜託，我自己有工作，我做工作是實現我的價值，幹嗎要圍著你轉？”蘇亦好將腳往茶几上放了一下，一見陳明然瞥了一眼，趕緊又放了下來。

“你伺候我也是實現自身價值。”

“再這麼說我要翻臉了啊。”

“本來就是，一個女人那麼辛辛苦苦地出去工作，幹嗎呀，換我就樂得躺在家裡吹空調。”

“什麼思想？虧你還是博士，還出過國。”

“這跟出國有什麼關係？外國人就沒有全職主婦？”

“甭扯廢話，這跟討論夏天如何防凍一樣不現實。”

“看看，讓你多依賴我，你老是這樣。”

“我怎麼了？”

“還不承認？蘇亦好，做女人不要太逞強了，你天天威風凜凜地跟母蛐蛐似的，我看了多心寒。”陳明然準確地把蘋果核投到茶几邊上的小垃圾桶裡，只剩下桶蓋搖晃著擺來擺去，一招手，“拿張紙給我。”

蘇亦好乖乖地從紙盒裡抽出一張紙遞過去，“你心寒？是誰天天蹦豆兒似的跟我吵嘴？”

“那不一樣啊，蘇亦好，動嘴和動手是兩回事兒……”

蘇亦好捏著蘋果，瞪著眼，“怎麼，你還想打我？”

“不是那個動手，是親熱……那個動手。”

蘇亦好的臉一下紅了，一腳踢了過去，“死樣兒。”

陳明然一擋，順勢坐了過來，小聲說：“要不，我們親熱一下？”

他的氣息包圍著她，蘇亦好覺得自己面紅心跳，渾身發軟，她低著頭不說話，只是啃著蘋果。

一隻手拿走了蘋果，“別啃它了，啃我吧。”

他的氣息徹底地壓了進來。

許久，陳明然說：“蘇亦好，我覺得啃你的滋味不錯，以後多啃啃你算了。”

蘇亦好漲紅了臉，推了他一把，“死一邊兒去。”

“都說厚嘴唇的人性感，真是啊，肉乎乎的，要不會硌得慌。”

蘇亦好突然沉了臉，“你還挺有經驗！”

陳明然趕緊說：“沒有沒有，我只是做邏輯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