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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郭鐮暴跳如雷:“她是我老婆,我憑什麼不能管!”

那人又是一愣,看看小戲子,又看著郭鐮,滿面狐疑。

小戲子已滿面暈紅:“爹,他……他欺負我……”

郭鐮火更大了:“明明是你先脫衣裳!”

小戲子羞極氣極,碰上這麼個潑皮丈夫,加上這麼個潑皮老子,她實在是沒脾氣。

那人怒道:“臭丫頭,明明是你先脫衣裳,還誣陷別人。”

又轉向郭鐮,喜笑顏開地直拍他肩膀:“我早看出來你很好,像我女婿,很對老子的胃口。”

小戲子忙朝郭鐮使眼色打手勢,讓他趕緊跪下叫“爹”。

郭鐮再傻再二百五,這時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聲“爹”叫出口,把那人喜得心花怒放:“好,好,叫得好,聽得受用。走走走,喝酒去,喝酒去!”

酒樓上。

胡木子的舌頭都已大了,還在吹牛。“鐮刀啊,你說的那個……黑月亮……有什……什麼了不起,哼哼,要撞……撞到我手……手上,保險三……三招不用,就能抓……抓……抓住他,你信……信不信?”

郭鐮和小戲子相視而笑,就是不回答。

胡木子不高興了,瞪著血紅的眼珠子道:“你們不……相……相信?”

郭鐮苦笑:“對的,老子不相信。”

胡木子跳了起來,一拍桌子,吼道:“放……放……放屁!”

隨著這一聲大喝,酒樓上的眾酒客中,有一個突然倒了下去。眾酒客轟然而散。

郭鐮看見自己面前桌上的一根筷子已經沒有了。

借物傳力,本來就不是很容易,而要做到杯盤不動,偏偏某一根筷子飛出傷人,就簡直令人難以相信了。

小戲子已經跑到耶人身邊,拍開了他的穴道,突然又一聲驚呼,倒飛回來,躲到了郭鐮身後:

“他……他是……”

那人轉過身,赫然正是“蝴蝶”潘枝。

潘枝在苦笑,已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兩位,別來無恙?”

郭鐮抱拳:“還好,還好。我來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大名鼎鼎、譽滿江湖的採花名賊‘蝴蝶’潘枝。這位是我老婆胡姍,古月胡,姍姍來遲的姍。這位呢,是我老丈人。”

潘枝忙向小戲子拱手:“郭夫人,前次冒犯芳駕,多有得罪,尚乞海涵。”

小戲子還沒說什麼,胡木子先急了:“什麼?你冒犯過我女兒?”

潘枝連忙賠笑:“令愛機警無比,武功卓絕,潘某隻是有心,根本無法得手。”

胡木子的氣馬上就消了。只要潘枝沒”冒犯”過小戲子,胡木子就不想把他怎麼樣。

潘枝又朝胡木子深施一禮:“這位想必就是胡不喜老前輩的公子胡木子先生了。”

胡木子酒意已去,得意地蹺著二郎腿,點著頭打哈哈。

“難得呀,難得你還認得老子!現在這個……咹,江湖上,盡是些什麼呢?咹?盡是些狗皮倒灶的傢伙。真正像老子這麼……咹……出色的英雄人物,實在是太少太少啦!這個,這個,咹,老子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才下山來走動走動。”

郭鐮沮喪地發現,自己要達到胡木子義正辭嚴地吹牛的水平,只怕還得再學二十年。

潘枝卻聽得恭恭敬敬的,不住點頭,待胡木子吹完,才恭聲道:“武林中的後進末學們,得睹胡先生天顏,得聆胡先生教誨,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胡木子鼻孔裡出的氣更粗了,哈哈聲更宏亮了:“小潘啦,有些話呢,還是,啊,不要說得太露了。什麼天顏啦,教誨啦,那都是些……哈哈……咹,你聽明白沒有?”

潘枝連連點頭。“銘記在心。銘記在心。胡老前輩一向可好?晚輩一直想上山拜訪,可惜總未得便。”

潘枝大拍馬屁,大套近乎,頗有喧賓奪主之嫌。可沒想到,這下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胡木子的二郎腿一下就放下來了:

“什麼!你想到老子山裡採花?”

潘枝兩手連搖:“晚輩哪裡敢,哪裡敢!”

小戲子突然叫道:“姓潘的,你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

“這話問得有意思。”潘枝苦笑:“到目前為止,好像我還沒聽說過死人能在大白天到這裡跟活人聊天。”

“被黑月亮殺死的人很像你,”郭鐮也瞪起了眼睛:“你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