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右臂摟住了他的腰肢,一使勁,小戲子也倒在了床上,而且正壓在郭鐮身上。
“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小戲子嚇得直叫,“你瘋了?”
郭鐮抱得緊緊的,就是不鬆手。
“潘枝說,你是個真正的女人。他是採花賊,總不會看錯的,我有些相信他的話。”
小戲子氣急敗壞:“好人的話不聽,聽壞人的,我看你是越活越沒出息了!我是不是男的,你還不曉得?”
“我還真不能肯定。”郭鐮笑眯眯地道:“因為你許多事情都揹著我,鬼鬼祟祟的,連上茅廁也不和我一起。
你一定是個女的。”
“你混蛋!”小戲子恨不能咬他幾口:“快鬆手,這叫什麼?”
郭鐮冷笑:“我要驗明正身。”
他猛一翻身,將小戲子壓在身下,動作很利索,好像腿上的傷早已好了似的。
小戲子在拼命掙扎:“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快鬆手,再不放,我可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郭鐮得意地大笑起來:“今兒一定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是男是女。是男的那算了;要是女的麼,嘿嘿……”
“嘿嘿”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小戲子的膝蓋正頂在了他的傷口上,痛得他一下嗥叫起來,手也鬆了。
小戲子一骨碌爬了起來,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好你個爛鐮刀,這是人乾的事嗎?”
郭鐮痛得直吸氣:“戲子,戲子,饒了老子。戲子,饒了我吧。老子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小戲子又抽了他兩下,才氣得哭出了聲:
“你不是人,這麼缺德,我真不理你了!”
說不理,就不理。
小戲子大哭著衝向洞口,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郭鐮急叫道:“回來,回來!”
小戲子哭著喊道:“不……不理你,不理……你!”
“快回來,蝴蝶一定在外面找你呢!”
話音剛落,小戲子已驚呼一聲,飛快地退了回來:
“你說什麼?”
郭鐮哼哼卿卿地道:“潘枝肯定在找你。”
小戲子面色大變:“潘枝找我?找我幹什麼?”
郭鐮經過方才一番折騰,早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小戲子連忙坐到床邊,給他揉心口。
“快說呀,潘枝找我幹什麼?”
郭鐮有氣無力地道:“他說,你是……是個真正的……女人,要……要……”
“他敢!”
小戲子尖叫起來,卻又驚恐萬分地兩手抱住了胸口。
“他敢!”十足的女人味兒!
郭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洞外已響起了怪聲怪氣的笑聲:
“我有什麼不敢的?在這個世上,還沒有我老潘不敢做的事情呢。”
“潘枝!”
郭鐮的臉剎那間變得慘白。
小戲子啞呼一聲,一下鑽進了郭鐮懷裡,兩手將他抱得緊緊的。
如果小戲子不是女人,又何必如此懼怕潘枝呢?
第四章 危難時
大笑聲中,潘枝悠閒地搖著灑金大扇,踱了進來,笑眯眯地看著小戲子:
“我知道你是女人。”
小戲子嚇得直往郭鐮身上貼,尖聲叫道:“我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
潘枝仰天大笑:“不可能。你應該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鼻子最毒,眼睛最靈,從不失眼。你瞞不了我,我也丟不起這個人。”
他微笑著道:“你若不是女人,怎麼一見了我就往男人懷裡鑽呢?”
小戲子連忙鬆手,卻又躲到郭鐮背後,說話都結巴了:“我是戲子,演女人的,我不是……不是女的,不是真的……女的。
郭鐮大吼道:“姓潘的,你給老子乖乖滾出去,否則老子告你個私闖民宅!”
“是你啊,你還沒死?”潘枝似乎這才發現郭鐮的存在:“難得,難得!”
“老子是屬狗的,命大,死不了。”
郭鐮居然在笑,雖然笑得很吃力。
他的額上已沁出了豆大的冷汗珠,他在拼命想辦法。
很可惜,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
想不出辦法怎麼辦?
當然只有笑。
“死不了也好。”潘枝笑道:“我就讓你呆在這裡,好好欣賞一下我是如何採花的。你要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