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風全身一震,不知是緊張過了頭還是驚嚇過度,一個激靈過後竟說了出來,“我,我找剛才馬車裡的那二人,這位大叔,麻煩你行個方便,我有東西要交給她。”
那兩大漢肅然,口氣頓時鬆了下來,右邊那大漢打量了祛風一遍,這才說道:“你是誰,要送什麼東西,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祛風見二人似乎沒那麼兇惡了,這才放下心來“是這樣的大叔,先前那位大叔和小姑娘在我們客棧吃飯,走的時候將這粒玉珠遺落在客棧內,所以我特意送過來,還希望二位大叔將此物交還於他們,謝謝。”祛風邊說邊將玉珠取了出來遞給右首的大漢。
片刻,見二人一臉怪異和疑惑,祛風不由有些奇怪,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嗎,大叔?”
右首那大漢怪眼一翻,唬道:“小子,你可有撒謊,這珠子真是他二人留下的嗎?快要說錯一個字,你爺爺我今天叫你出不了這個門。”
祛風嘴上連忙稱是,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暗道:“我離門口如此之近,只需退一步即可,怎麼可能會出不了呢?哼,鬼才信你呢。”
這回倒輪到他二人納悶了,一時猜不出這玉珠究竟何許用處。祛風哪知道剛才那中年人與少女實是大有來頭,那中年人姓王名虎,乃是邪教中一等一的人物,武功心計皆屬上乘,外號玉面郎君,是邪教四大護法中的人物,那女孩更是顯貴,乃當今天邪教教主之女——紫翥。也正好是祛風不知,否則定然不會趟這趟渾水了。
那大漢思考半天才作出回答:“小子,你先回去吧,我會將此物交給他們的。”
祛風大喜,忙躬身道了謝,這才一臉輕鬆地回客棧去了。
剛走到鎮口,祛風更感疲憊,想起剛才兩位大漢的態度,以他的脾氣也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累個半死不那兩大漢還以白眼相待,自己當真是自討苦吃。如此一想,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失落,剛好旁邊有一棵古槐,枝葉繁茂,密如盆蓋,盛暑鬱熱,用來乘涼倒真是個好地方。
祛風見了當真高興之極,迫不及待地坐了下來,將後背倚在樹身,閉上眼睛,一臉舒適表情。懨懨欲睡中忽聞到一股芬香,身前隱有如蘭的吐氣聲傳來。祛風一陣迷醉,睡意更濃,知覺開始慢慢飄散,眼看著就要睡著了。
突然,一聲清脆、甜美的嗔怒聲傳入耳“死小子,這麼快便睡著了麼?快醒醒,醒醒。”
祛風一激靈,只覺左肩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碰觸推動,舒服萬分,在心底實是不願醒來,但被她這麼一推,神智已有幾分清醒,萬般無奈之下才慢慢睜開眼睛。
這,是夢麼?該怎麼形容眼前的靚麗,遐想過無數次的言語,她就那麼俏生生亭立於面前,再見到這黑衣秀美的小女孩,祛風一時間懵了、愣了、痴了,嘴張得老大不出話來,一雙眼睛再也不能從她身上移開絲毫。這女孩,不是紫翥又是誰。
感受到祛風驚豔的目光,紫翥嫣然一笑,似是有點害羞,俏臉上升起了兩團紅雲,嗔道:“你個傻小子,這般看人家,當真好沒禮貌!”
祛風瞿然驚醒,有些失落地答道:“小、小姑娘啊,啊不,姑娘才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啊。”
紫翥也並非生氣,只是隱約覺得不好意思才如此此刻聽他道歉,心中稍安,“好啦,好啦,本姑娘寬宏大量,也不同你計較了,我來是向你道謝的,謝謝你還我珠子,這珠子是我爹爹同叔叔費了好大勁才從一個古窟裡尋得的,雖然沒多大用處,但丟了的話我還捨不得呢,所以,當真是謝謝你了。”說罷,盈盈一笑,險些又讓祛風呆住。
祛風搖了搖頭,強自打起精神,笑道:“沒什麼的,歸還顧客失物是我們客棧應該做的,你也不必道謝。”
紫翥一愣,有些奇怪地說道:“哦,這事先不說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怎麼會在客棧工作呢?我聽爹爹那是些下人乾的活,你年齡和我差不多哦,難道你爹爹媽媽都不管你嗎?”說到這,紫翥一臉不解地盯著他,等著他回答。
聽到紫翥說下人二字,聯想到自己卑微的身份,祛風不禁有些黯然。直到聽見她關懷的聲音才搖搖頭,輕聲說道:“不是這樣的,我小的時候父母便死了,並不是不管我。姑娘,其實我真的挺羨慕你的,不僅有爹爹疼愛你,還有叔叔照顧你說到這,祛風頓覺語塞,竟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先前的言語是一時衝動才說出來的,此刻突然停下,卻是想接也接不上了,只得撓撓頭,尷尬地望著對面眼神迷惘的紫翥。
少頃,二人才回過神來,紫翥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