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李昂問我們為什麼會接到請柬,我們把事情說了一下,不過繁盛的態度有點值得玩味。他的確有點幼稚,但承認自己發了請柬和他的幼稚並不衝突。
反正請我們來這個行為本身就非常幼稚。
繁盛帶著他的新娘來了,兩人一起倒了香檳,切了結婚蛋糕,然後發表了一些客套的講話。
我肚子餓的咕咕叫,因為他們的典禮開始得太晚,此時已經兩點多。
韓千樹悄悄在口袋裡掏著,掏出了一小塊巧克力遞給了我。
我一見大喜,連忙偷偷開啟吃了,被李昂看到了,朝我笑了笑,目光很善意。
繁景不高興地拽了拽他,顯然對我仍有敵意。
李昂瞥了她一眼,似乎更不高興了。
然後繁景果然露出了認錯的表情,低下了頭。
我不由握住了韓千樹的手,覺得自己已經太幸運。
繁盛他們墨跡了半天,終於到了最開心的時刻:開餐了!
菜是份菜,給我和韓千樹的是中餐。但隔壁的兩位白人是法國菜。
這樣一來倒是讓我們有點擔心,難道他們想要毒殺我們?
但李昂和韓千樹都拿起了筷子,我便沒有再糾結,剛拿起筷子,韓千樹的筷子突然掉了。他彎腰去撿,而我猛然覺得有人拽我的裙子。還以為是韓千樹,卻在扭頭時對上了一雙圓溜溜的狗眼。
那條不知道怎麼躥進來的德牧正叼著我的裙襬,使勁地拖我,獠牙齜著,瞬間就勾起了我最恐怖的回憶。
我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韓千樹也站起身使勁地把我的頭按進他懷裡。
裙子上的拉力隨後就沒有了,我偷偷從韓千樹懷裡扭過頭,見到狗正舔著地上的肉,是我盤子裡的冷盤。
李昂用餐巾擦著手指,看樣子是他扔出去的。
韓千樹拍了拍我的背,說:“我們現在走。”
“不用走。”李昂笑了笑,說:“狗是好意。”
他話音剛落,我已經聽到了狗的哀嚎。
我連忙轉過頭,發現狗已經倒地,口吐白沫地抽搐,嘴裡還含著那塊肉。
我還發現繁盛已經來了,大概是因為我的尖叫聲驚擾了賓客。
保鏢檢查了一下,對繁盛說了點什麼,繁盛蹲下去摸了摸那條狗,臉上全是心疼。
我想衝到繁盛面前打他,卻被韓千樹摟得動彈不得。
費子霖也跟過來,站在旁邊沉默地看著。
繁盛吩咐他的保鏢,“把它抬下去,查出下毒的人。”
韓千樹說:“我們告辭了。”
“等等再說。”繁盛看向了我們,嚴肅地說:“驚擾了你們我很抱歉,但我想你們需要我還你們一個公道。”
“不用了。”韓千樹說:“其他賓客大都已經開始用餐,卻只有我妻子的餐盤裡有毒藥。那條狗出現的目的是為了拉走我妻子,驚擾她。我認為繁先生家裡似乎有人清楚這項計劃。”
“下毒的人不會是繁先生。”費子霖開了口,“這會令眾位不安,恕我直言,婚禮的順利進行比兩位的性命重要得多。繁家沒有人有必要為此而冒險。”
“不一定。”李昂笑著說,“各個出口都有隨扈把守,輕易被狗自己溜進來本就很不現實。狗的反應並不像是要咬徐太太,所以我認為繁家有人知道這件事,而且很可能只有她和我表弟的餐盤裡有毒。”
我忙問韓千樹,“你吃了嗎!”
“沒有。”韓千樹摸了摸我的背,柔聲說:“你忘了嗎?吃之前筷子正好被碰掉了。”
我放了心。
“所以我們會徹查這件事。”繁盛對保鏢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韓千樹的餐盤一併端走檢查,說:“查清之後再做決定。”
“沒有必要。”韓千樹說:“如果我們的判斷正確,那我們在這裡反而更加危險。如果我們收到請柬的原因就是要讓我們吃到有毒的午餐,就不可能在這裡獲得真相。”
“午餐的確是我們準備的,”林小姐原本沉默,但此時像是受到了侮辱,看著我們,滿臉不悅,“但就如費先生所說,如果我們想殺兩位,大可不必在自己的婚禮上,引你們懷疑。已經開席五分鐘,你們卻都還沒有開始用餐,同樣非常令人懷疑。”
我正要轉身,繁景已經插話進來,說:“我也的確看到徐先生和徐太太曾經在桌子下交換了什麼東西。”
李昂轉頭看向她,笑著問:“這麼說繁小姐有看到他們兩個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