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膝蓋碰到了個硬邦邦的東西,於是壞心眼地動了動,“小色鬼。”
他愁眉苦臉地說:“我也很久沒有性生活了。”
“那你姑姑等在外面。”
“還有四十多分鐘呢。”他撲了上來,跨到了我身上。
“我還有party。”
“你進來的時候鎖了門。”他這會兒神氣十足了,把食指比在嘴唇上,“噓,你別叫,肯定很爽的。”
好吧,真的挺爽的。
我居然在我自己當主人的party上偷了一把情,而且人家的姑姑還在外面等著。
想想真是醉了。
換了身衣服,稍稍整理了一下,我和繁盛一起下了樓。
那群傢伙正在房間裡喝酒,韓千樹替我充當了主人的角色,進行服務。
他們都喝得差不多醉了,我也無心替他們介紹繁盛,準備直接出門時,忽然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回頭時發現是韓千樹。
他手裡拎著白葡萄酒和礦泉水,在我回頭的那一瞬,重新低下了頭。
我莫名晃神,手臂被繁盛扯了扯,他嘟起了嘴巴。
也不知為什麼,我沒有像平時那樣親親他,只是拉著他出了門。
那位姑姑上車了,我也就沒有去和她打招呼。
只問繁盛,“你什麼時候帶你妹妹回來?”
他轉著眼珠想了想,忽然笑了,“明天吧?”
“這麼急?”流產可是大事,我還是覺得應該修養好,“醫院讓她出來了?”
“嗯。”他說:“醫生說已經沒事了。”
“那阿姨你請?”
他點頭。
“嗯,那去吧。”
“你抱我一下。”他就像個任性的小姑娘。
“你姑姑在呢。”
“哦……”
算了,我伸出手去,像朋友之間那樣抱了抱他,問:“現在能走了吧?”
他笑了起來,忽然收緊了手臂,低下頭,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這一刻,他看著我的眼神並不像剛剛那麼孩子氣,像個男人。
59南極洲
繁盛走時,大雪已經覆了薄薄一層,天色烏沉沉的,看這架勢,今天這場雪不會小。
我轉身想回去,看到了韓千樹。
他已經穿好了外套,拎著來時拿著的手提袋,一幅準備走的架勢。
我連忙問他,“你不是呆到十二點?”
“臨時有事,明天四點走。”
“六點飛?”
“開會。”他波瀾不驚得推開我,說:“進去吧,外面冷。”
“等下。”他臉色不太對哦,“你手裡那是什麼?”
“一點小東西。”
“你制服不拿?”
“那身不要了。”
“我給你洗乾淨了噢。”今天他說起來了,要連著飛兩週,制服根本不夠穿。
他握著柵欄的手停下了,轉過頭,皺著眉頭看著我,口吻裡帶著批評,“你到底還能不能溝通?我已經說我不要了,我去訂新的。”
“給你洗了也不對?”
“扔了更省事。”他純屬找死。
“韓千樹,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他看上去更生氣了,“你才有大姨媽!”
“我沒有才不對呢!”這傢伙屢屢抽風真是讓人討厭的咬牙切齒,“去把制服拿走,給我看看你袋子裡裝的是什麼秘密!”
“不給!”他開始拉門。
我扯住他的手臂,十分地不冷靜,“我過生日你的禮物呢!不送禮物你起碼得a這一頓飯吧!”
“徐妍!”他瞪著我,一臉難以置信,“你講講道理!是你叫我來的!”
“你講講禮貌,你參加誰的生日宴會都送禮物,憑什麼我就沒有啊!”
他也不知是吵不過我氣得,還是凍得,“不想送你,你能逼我?”
“那你給我看看你袋子裡是什麼寶貝?”我伸手去搶,他就立刻把手抬高。我料定那是送我的禮物,性格中的好勝病又犯了,擼起袖子使勁地搶,可他就是不給我。
一來二去,我一不注意,踹在了欄杆上,拖鞋飛了出去,為了防止自己摔倒,連忙拽住韓千樹。
他還是挺紳士的,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我趁著袋子裡我近,劈手奪了過來,“我搶到了!”
“神經病。”他四下看看,說:“我去給你把鞋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