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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出銀針之後,立刻拉上棉被。

青衣大漢望著趙百年,茫然說道:“大夫,扎一針,成嗎?”

“你看她,不是醒過來了嗎?”

果然,那少婦已舒展開眉頭,緩緩吁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目,但見四周的人,都瞪著眼睛看她,羞得又急閉上了眼睛。

那青衣大漢高興地趴在地上,對趙百年磕了一個響頭,道:“大夫,你是活神仙,救吉救難的萬家生佛,我……”

趙百年笑一笑,拍拍那大漢的肩膀,道:“快去找個接生婆,你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那大漢更是歡喜,取出一錠銀子,放在玉盤中,招呼眾人抬起軟榻,匆匆而去。

“神醫,神醫,死去的人,也能夠一針救活。”

不知何人,大叫起來,侯診的病人,立刻隨聲附和,一片呼叫神醫之聲。

肖寒月目睹趙百年一針救命的神技,心中大為佩服,決心留下就醫。

趙百年處方很快,天到中午,已然看了五十八個病人,但是病人太多,侯診室仍然擠滿了人。

肖寒月冷眼旁觀,心中暗道:“這趙百年雖然一天能賺上三四百兩銀子,但也是辛苦的很。

趙百年雖然想早些休診,但受不住排侯的病人苦苦哀求,直到夕陽下山,才算停了下來。

肖寒月苦等了一天,雖然咬牙苦撐,仍是支援不住,靠在一處屋角,暈了過去。

醒過來,發覺自己躺在一間雅室中錦榻之上,案上紅燭高燒,趙百年正站在錦榻之側,急急挺身坐起,道:“大夫,這是……”

“我的客房,肖公子,躺下去。”

肖寒月緩緩躺下,看了趙百年一眼,目光中滿是感激之。

“肖公子,不用感激我,對我來說,一個病人能讓我無法下藥,是一件十分罕見的事。”

肖寒月黯然一笑,道:“大夫的醫術,寒生是親目所見,神技精湛,天下名醫,恐已無出其右,藥醫不死病,大夫無法下藥,只怪肖某是命如此,大夫何必為此不安。”

趙百年拂髯微笑,道:“肖公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幫助我,找出病因,你肯留下來,是幫我的忙。”

“寒生雖然讀過幾年書,但都是經傳兵略,對星卜醫術之學,卻是從未涉獵,恐怕……”

趙百年接道:“你只要據實回答我的問話,我相信可以找出你的病因,肖公子,昔日扁鵲先生秦越人,診脈像,能調查病人的內腑病結,著手回春,趙某不才,也不願古人專美於前,所以,一旦遇上我不能下藥的疑難雜症,趙某就情難自禁,不找出病因,決不罷手。”

肖寒月啞一笑,道:“大夫,難道你還能為人添壽續命?”

趙百年神情肅然的沉思了片刻,道:“續命也許趙某無能,但添壽卻非難事,經脈五腑,各有專司,通經調脈,護其腑臟,活上一百多歲,在趙某奶中相信可以辦到。”

肖寒月呆了一呆,道:“大夫,這麼說來……”

“肖公子,我只是為人醫病,那必須病人的生機未絕,如若他經脈枯槁,生機全失,我也是無能為力,所以,趙某的病人,也有很多無藥可救。”

“大夫,如是未雨綢繆,早作調護呢?”

“那就上幹天機了,肖公子,咱們還是談談你的病情吧!”

“是是是,大夫請問,寒月當量情奉告。”

趙百年盯住肖寒月臉上瞧了一陣,道:“就脈象而論,你五腑完好,經脈未枯,但奇經八脈之內,卻有一股活躍之氣,奔騰不馴,大盈若虧,肖公子,你服過什麼奇異的藥物沒有?”

肖寒月搖搖頭,道:“沒有,寒月出生貧門,幼年喪父,十二歲即幫人放牛,以助行計,母子們相依渡日。”

趙百年道:“肖公子,你似乎是讀過不少的書?”

肖寒月笑道:“家母出身詩書門,寒月從母讀書,倒也讀完了四書、五經。”

“令堂是一位才女了。”

肖寒月點點頭,道:“才女二字,家母應是當之無愧,她不但通曉詩書,而且善畫能琴,針繡女紅,無一不精,寒月家中最值錢的,就是一具七絃古琴。”

說至此處,倏然停住,趙百年也未再追問,話題一轉,道:“肖公子,你好像說過,你得此病,只有三個月?”

“是的。”

“怎麼罹得此病?”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在下好像岔了氣……”

“走火入魔,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