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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喪父不久,近期他在工作上或感情上受挫,比如失業,離婚;更大的可能是失業導致婚姻的破裂,這也是致他開始殺人的導火索。

他在作案過程中,有使用到車,這車應該是租的,車檔次中等偏上。可以從租車行入手。”

這是初步的畫像側寫,更具體的,我需要等第二次的屍檢出來。”

聲音停止,會議廳裡一片靜謐。

唐溯已經開始往外走,警員們一個個面面相覷。

“等……等下,為什麼是35——40歲的?”

有人反應過來叫住了他,問出了眾人心裡的困惑之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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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注孤生

唐溯頓看著問話的警員,那眼神就跟看著自己家裡的阿瑟一樣。

是的,他無法理解,明明那麼簡單的事,為什麼他們看不出來?他們所看到的死者,不是已經向他們展示了所有線索了嗎?

見他們一個個臉露茫然的模樣,唐溯耐著性子作解釋:“每一個連環殺手,都會將自己內心的訴求,付諸於屍體之上,是屍體告訴我們的。”

眾人依舊頭頂一片問號,覺得在聽天書。

“……”唐溯覺得,家裡的阿瑟都比這些人聰明瞭。至少,不懂的話它會選擇閉上眼睛裝睡覺,而不是像他們這樣,瞪著兩顆大燈泡眼睛巴巴地看著他:“衣服,眉毛,假髮這些還不夠嗎?”

請問哪裡夠?!

莫聰也摸不著北:“咳。你給講得淺顯一些。”

“那衣服,假髮都是屬於二十幾年前的流行,”唐溯手放在口袋裡:“二十幾年前,做這種打扮的,應該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女性,跟被害人的年齡相符合。心理變態不是一蹴而就,需要的是一個過程。童年跟青少年時期,心智不夠成熟,但記憶功能已經趨於穩定,這時候發生的事,最容易對他們的心性造成扭曲,埋下變態的種子,再經過十年以上的醞釀發展,最後在某個時機破土而出。結合推斷,現在的兇犯年齡層顯而易見。”

“為什麼是近期喪父?”

唐溯眸光微瀲,微微一笑:“因為那是桎梏住他心裡野獸的牢籠,只有牢籠沒了,野獸就出來了。”

……

同一時間,法醫部驗屍間裡。

因為還沒跟死者的家屬溝透過,許箻跟管盛文先對第二名死者體表進行檢驗,結果與第一位死者大體無異,許箻把重點放在不同的地方。

假髮,畫眉,還有那紅豔如血的口紅。

假髮是很老派的中長卷,那種媽媽輩年輕時候流行的燙髮,眉毛也是老派的畫法,很細的柳葉眉,口紅的顏色很鮮,跟死者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紅豔豔的

許箻突然有點明白唐溯所說的兇手在追逐他的幻想。

這個幻想裡,那個女人,穿著紅色的裙子,燙著捲髮,還化了妝,雖然這些對於現在來說都是過時而老派。可對於兇手來說,卻是一種十分重要的存在。

許箻暗忖,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必定是十分重要的,所以他才會如此念念不忘,甚至是入幻成魔,為了她而開始殺人。

許箻的注意力被卡在假髮上的一個小東西吸引。

拿小鑷子取出來,那是一塊比小拇指指甲還小的碎片,一面是乳白色,像是塗過了漆一樣,看起來應該是從什麼東西上面剝落下的。

許箻將碎片放在高倍放大鏡下,觀察碎片另一面的情況,如果幸運的話,能從碎片窺一斑而知全豹。

碎片的另一面粘了些木須。

碎片是從一個木製品上面掉落的。

顯然,幸運女神並沒有眷顧她,塗漆的木製品何其多,許箻並沒有就此沮喪,她取了其中一半塊,對漆面做了試劑溶解反應;同時把從碎片裡取下的木屑去做進一步的觀察。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直到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哼傳來。

是唐溯。

“許女士,該讓警局的領導給你頒一個敬業獎。”

他的語氣不是太好,聽著像個鬧彆扭的孩子。

許箻這才注意到時間已經到了飯點,正好手上的工作也到一段落,管盛文在外面做死者家屬的接待工作。

唐溯走了過來:“有什麼新的結果?”

“發現了點小東西。”許箻指著還在顯微鏡下的木屑:“香樟樹,外層塗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