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所小學的時候,正好是下課時間,操場上有不少的學生,她想到那個被帶走的孩子。
“唐溯,一定會抓住犯人的,是吧。”她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他斂了斂眸光:“我保證。”
許箻明眸彎彎:“嗯,我相信你。”
唐溯心頭像有什麼,輕輕地別撓了一下,又像有一股溫水流過,心跳的頻率毫無預警地亂了一下。
這感覺……
陌生又奇妙,無法分析。
然後,清雋的臉上迅速閃過一抹不自在,彆扭地轉過臉,直視前方。
……耳根子好像……有點熱。
不過,她剛剛那種信任的模樣,真可愛。
許箻沒覺察到他的異樣,感嘆了句:“為什麼這些兇手要殺人呢。”
“我十二歲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
許箻瞪大眼睛:“十二歲?”還真是早熟得不行啊。
“怎麼,有問題?”
“呵呵——沒問題沒問題,你繼續。”
“為了瞭解犯人的心理,瞭解他們的腦裡想什麼,我去過很多個國家的監獄,為殺人犯做心理檢查,不管是有組織的犯罪或是無組織的,除非極少數天生型的罪犯外,其實大部分的犯罪分子不過都是一些心理脆弱的傢伙,越變態的越脆弱,所以才會殺人,試圖從殺人中得到那種力量來武裝自己的脆弱,一群可憐的笨蛋。”
許箻想到先前的木偶案裡的林永,如果不是童年母親的拋棄還有父親的虐待,也許他會有個完全不一樣的結局。
在所有人看來,林永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但在他眼裡,那不過是一個可憐的笨蛋。
唐溯他……
許箻偷偷側目,看了他一眼。
黑色風衣,工整的衣領,把他清雋白皙的臉襯得更冷淡。
他真的很厲害。
無關乎他的聰明智慧,只在於他這個人,他看待人事的角度,他處理事情的態度。心如明鏡,不惹塵埃,身居紅塵,淡然心性,清醒從容,自在安寧。
這話用在他身上,真合適。
他不用側頭看,都能知道她又在看自己。
“我長得很好看。”嘴角一勾。
“對啊,很好看。”嘴角一抽。
“許箻。”
“嗯?”
“我剛說的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我剛也不是在回答你,是幫你強調了下。”哼!臭屁的傢伙,
“小騙子。”
“不許叫我騙子。”
“好吧,小短腿”
“……你個加自戀狂還帶暴露癖的毒舌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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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畫筆在紙上塗塗畫畫。
畫一個爸爸,一個媽媽,一個姐姐,還有一個自己,手拉著手站一起。
上面一撇一捺兩大筆,左右兩豎站整齊。
這就是一個家。
畫個大西瓜,畫個大蘋果,畫個大梨子,
畫上很多好吃的,就不怕餓了。
……
*
三天後,又一起命案發生,同樣的父母被殺,女兒失蹤。
這次不用莫聰上門,唐溯跟許箻在第一時間趕往現場。
案發現場的警戒線外,不意外地又被媒體及圍觀的人群佔據,各家媒體盡其所能地挖掘最新的訊息。
自從上一起案子發生後,網路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帖子,都是關於案子的討論,更有人將這案子當做恐怖小說胡寫一通,而新聞報道里,也針對這起案子作了各種所謂的專題報道節目,還請了專家現場答疑,專家在臺上說了很多大道理和學術理論,但關鍵是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警官,短短三天四條人命,是不是真如網上所說的那樣,在濱城出現了個連環殺人惡魔,現在濱城戶戶自為危。”
一個女記者看見唐溯跟許箻他們正往現場裡走去,急忙忙地跑過去,瞧見唐溯的模樣後,一怔,一改先前急匆匆的口氣:“你們警方對此有什麼看法。”
唐溯看著堵在面前的話筒,回頭看著許箻:“看,這就是現在的媒體人。四條人命在他們眼裡就是價值與收視率,包括背後所帶來的獎金,他們自愚同時不忘愚人,難怪愚人節這麼受歡迎,愚人越來越多。”
呃?什麼?
在場的多家媒體進行的是現場直播,將唐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