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箻瞪了他一眼,他往她身邊一坐,整個人跟著往她身邊靠了過去,整個人像考拉一樣,巴巴地貼靠在了她身上。
男人洗完澡後的體香混著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衝擊著許箻的鼻腔。她反應極快地站了起來,跑到離他幾步之外的地方。
最近這傢伙越來越有像考拉進軍的趨勢,沒事就喜歡往她身上粘來。
一開始,許箻對於他這種親密的行為也很喜歡,這種情人間親暱的舉動總是讓人覺得心裡甜蜜無比,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想一腳把這粘人的傢伙踹開了。
因為這傢伙根本就不會僅僅只安分於把身體貼靠在一起這樣的接觸,他總是百般撩撥起她的**,然後,讓她跟著他一起,一次次地沉溺於男歡女愛裡,最後的結局往往是,他像只饜足的貓,而她累成狗。
他就像要把之前二十多年來在這方面上的都從她身上補足了。
許箻覺得必須要跟他好好談一談了,再這樣下去他倆都要完蛋——早晚精盡人亡。
“唐溯,”她擺出一臉認真的模樣,她相信以他的能力,輕易就能讀取出她表情上的話——我需要和你談談。
“嗯”。唐溯舒展了下身子,靠坐在沙發上,示意她繼續說。
結果這一動作,讓他身上的浴袍敞開得更大,許箻正站的位置就在他面前,一下子,毫無保留地將他袍下風光盡收眼底“……唐溯,你……”她扶額:“你為什麼沒穿內褲。”
對於自己的如此行為,唐溯沒有因為她的責問而感到羞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笑了笑地給予瞭解釋:“它想見見你。”
簡直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許箻抹了把臉,已經被他這種恬不知恥的死不要臉的行為震驚了。
臉呢?
唐先生,你的臉在哪裡!
下限呢?三觀呢?
都跑哪裡去了。
“來吧,來做吧。”
一句話打破了溫情的氛圍。
“no——”許箻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的求歡,這一次,她絕對絕對不會再如他所願。
而對於她的拒絕,唐溯直接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他起身,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毫不費力地往臥室走去。
許箻撲騰著四肢:“放我下來——唐溯,你不可以!”
“我非常可以”他一語雙關。
中華文字的博大精深在這時候體現得淋漓盡致。
……
身體碰撞,男女間不同的感覺,柔軟與硬朗磨得她渾身發熱。
夜已深。
在經歷了一場精疲力竭的歡愛後,許箻沉沉地睡過去了,連最後清洗的工作都是由唐溯幫她完成的。
她累得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入睡的前一秒,她對自己說:下一次絕對不能再讓他的得逞,絕對……
清晨。
她翻了個身,突然感覺身邊有人。這個認知讓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就看見身邊躺著一個男人。
她瞪大眼睛。
男人……怎麼會出現在她床上?
不對,這不是她公寓的床啊……
才這麼想的檔口,記憶如潮,湧進了腦裡……是唐溯,不是別人,唐溯是她的未婚夫。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醫大別墅,那時他誤以為她是合租的人,後來她才知道他是她的偶像,他們在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他們就要結婚了……
她捂著還在跳得不停的心臟,閉上眼睛,將所有的記憶在腦海裡又過了一遍。
大概半個多月前,她發現自己在某時刻突然會出現短暫性的記憶缺失,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太累了所致,也沒多放在心上,可是慢慢的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一開始只是空白了幾秒,慢慢的空白的時間變長了,變成了十幾秒。
她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很有可能是之前的藥物注射對腦部造成的損傷導致的後遺症……至於治療方法:暫無。
想到剛剛她那近半分鐘的時間的空白,她心口就像壓了塊巨石,有些喘不過氣。……要是哪天醒來的時候,就忘記了唐溯,那怎麼辦?
不會的不會的,別自己嚇自己了。
……
三個月後
懶懶地在床上舒展了下筋骨,張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了天花板上偌大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是她,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