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宏圖心中一陣滿足。
他、蘇凱旋還有司南司北都是道格拉斯精英營出來的,但他們跟其他人不同。他們四個是一早就被孟家高價定下的,出了精英營,他們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屬於小老闆的。
他跟蘇凱旋學文,司南司北學武,都是為了成為小老闆的臂助。當年小老闆隻身回國復仇,他們都被留在國外,該做的照舊,新的關於華國跟臨海的調研也在同時進行。
所以,這次來華國,他並不是毫無準備,而是已經有了一部分計劃。
“確實很久沒見了。”孟夷光笑道,算起來,也有兩年多了。
蕭宏圖笑了笑,彎腰從座位底下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孟夷光道:“小老闆,這是臨走之前,道格拉斯家那位主子讓我帶給你的禮物。”
“師姐給我的?”孟夷光挑了挑眉,接過那個看著包裝精美拿在手裡卻有些沉的盒子,開啟來一看,裡面果然是一支槍,還有一柄多用匕首。兩樣東西,都是出自謝蘊意之手的特製款,跟普通型號有所不同,略小一些,方便攜帶。
孟夷光沒問蕭宏圖是怎麼順利帶著這東西進華國的,那匕首還好說,她是喜歡用冷兵器的,那槍可怎麼處理?
她在國外的時候,做的也是正經生意,但她跟道格拉斯家走得近,謝蘊意又是個兵器怪才,槍是常常見到的,並不稀奇。國內卻不同,對槍支彈藥的管理很嚴格。
蕭宏圖看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所慮,認真地道:“小老闆,那位主子給你算了一卦,說是你近來有血光之災,拿著這個防身。”
孟夷光白皙的額頭上滑落一片黑線,她現在只是個學生,沒招過人的眼,能有什麼血光之災需要用到槍的。
不過,謝蘊意既然這麼說了,也是一番好意,她也不會拒絕,將特製槍跟匕首放好,盒子抱在懷中,準備抽個空給謝蘊意去個電話道聲謝。
從市區到鍾離山,路況好的話,四十分鐘就能到了。孟夷光等人跟晏歲寒在鍾離山腳下匯合,下了車互相做了介紹,又一同驅車往半山的孟家大宅去。
這一段路程大家都比較沉默,撈錢小分隊的配置固定了好幾年,如今新添了人口,說不好奇那肯定是言不由衷。蕭宏圖在的時候,撈錢小分隊除了孟夷光,其他人都是以他為中心的。
蕭宏圖並沒有問關於晏歲寒的事,能讓小老闆招至麾下的,必然有過人之處。其他人見他這樣,自然也不會開口。
而且,這還沒到孟家大宅呢,車裡的人都敏銳地察覺到有點兒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心頭。安德烈已經跟蕭宏圖和司南司北科普過孟家大宅的邪門之處,這一趟行來就有點冒險的意味。
孟家大宅佔地極大,除了古意盎然的宅邸,後頭還有兩百畝的地。早年孟家人還親自種過地,很得趣味。除了農田跟菜園荒廢著,雜草長得幾乎半人高之外,之前種的樹越見高大,果樹因為沒人修剪,結了密密挨挨的果子,青青地掛在枝頭。
與後山雜草與樹木皆欣欣向榮不同,前頭大宅顯得十分幽曠安靜,沒有半分人氣。晏歲寒下了車,站在車門邊,心情有點嚴重,這種讓人心慌氣短的壓力不是來自於人,而是來自自然。
孟夷光看一眼她的臉色,淡淡問道:“晏姐姐,你還好嗎?”
“還可以。”晏歲寒按住跳動頻率不太正常的心臟,點頭答道。
孟夷光轉過頭,緩步走到經過多年風霜雨雪依舊氣派的雕花大門前,門上釦環用的是銅質的狻猊。這裡已經許久不曾有人來了,這是第一道的大門,並沒有上鎖。
自滅門案之後,孟家似乎就沒有了秘密,當年進出不易的孟家門牆,也形同虛設。但孟夷光知道,這只是表象,用不同的方法進入孟家大宅,結果是不一樣的。
蕭宏圖等人都沉默地等待著,孟夷光在門前站了片刻,才伸出手,將食指湊到嘴邊,牙齒咬下,擠出血珠來,而後塗抹在大門上的一朵花心之中。
父親,以及葬送在家中的親人們,我回來了。靜等了一會兒,地底傳來輕微的震動,雕花的大門向兩旁緩緩滑開。
“跟著我的腳步走。”孟夷光略微側頭,冷靜地道。
蕭宏圖他們可能看不出什麼,但孟夷光卻是明白了——孟家大宅是依五行而建,又暗合八卦,內中重重殺陣,死門無數,踏錯一步,即便能活著出去,被破壞的命局也能殺人無形。
一蹶不振的何家,家破人亡的官二代,都是因為這個。
孟夷光走得並不快,她師父謝清歡是佈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