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能說幾個說幾個。”大海說道。
“人多?錢多?手頭武器傢伙多?”我說道。
“按你的說法,人確實是最重要的。但是人也有弱點,彈盡糧絕這四個字就很應景。而我們專門接收物資訊息,也就是彈和糧。不然你認為鬼子拿著那麼多物資為什麼還會久攻不下,搞個八年抗戰?”大海說道。
“你的意思是鬼子們運來打仗的物資,都讓你們當訊息放出去了?然後開始劫掠鬼子,才有的久攻不下?”我說道。
“這一切的一切也要多靠大悟的父輩,留學時學的正是無線電專業。這裡的電報機,和使用的方法以及知識。都是大悟的祖父慢慢一點一點教授給大家的,才有了我們五個家族。”大海說道。
“這就是流程?”我說道。
“說了不要打岔,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父輩們不懂日語,但是很快就能發現一件事情。電報是美國人發明的,中文和日語發報會有許多的麻煩。一個數字轉化的編碼發錯了,就會譯成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意思,英語是以字母形式構成的語言,拼錯一個字並不會影響理解原意。於是,我們知道密碼的大致內容都是日式英語。開始的時候也只能將數字轉化為英語,然後一次次的重複。發現大致的音譯,從中發現物資登入地點和位置。這點說來好笑,鬼子們入侵我們之後又問我們地形和名字。連地方和城池的名字都不見改的,照搬了就拿著用。父輩們摸排大致的位子,然後讓抗日分子前去伏擊。成功的次數越來越多,鬼子們也開始有了防範。”大海說道。
“還有這種操作?”我說道。
“鬼子們留了心眼,暗碼漸漸出現。讓父輩們難以破譯,但都沒有實質性進展。結果父輩們就想出了更餿的主意,鬼子軍方傳送一封電報被父輩們接受。父輩們排好版在內容上開始一通亂改一改內容,幾段幾段的胡亂替換。再下一次接受的時候同時發出幾百份來混淆視聽。反正自己看不懂,也不打算讓骨子輕易看懂。鬼子這邊翻譯組,工作量平白無故增加了幾百倍。終於觸動了鬼子的底線,鬼子開始派人瘋狂的排查。想要找到父輩們,將父輩們一網打盡。”大海說道。
“聽到這裡不都是好事情嗎?這些宣傳一下,都可以拍電影了。”我說道。
“開始的時候窗戶是沒有鈴鐺的,那一次父輩們差點全軍覆沒。還好收留的兩位紅軍犧牲了自己暴露逃跑,帶著鬼子一路追趕。給父輩們機會抱著器材落荒而逃,才躲過一劫。這個才讓父輩們發現,光有教堂還是不夠的。需要掩蓋一些東西,並且一些報名措施。”大海說道。
“就是那些鈴鐺?”我說道。
“是的,後來就有了這種木桌掩護和窗戶上的鈴鐺。床邊其實還有一個暗槽,暗槽裡面有二十幾米的麻繩,足夠在鬼子來之前逃全部逃生出去。”大海說道。
“要是來了就跑?這些軍服是怎麼來的?”我說道。
“父輩的規模越來越大,但是電報機就那麼兩臺。兩臺電報機顯然比父輩的性命還要重要,那次之後的半個月後又有鬼子組隊摸上了閣樓。當然這一次我們也不是孤軍奮戰,紅軍給我們駐紮了三個排派上了用場。沒有傷亡的俘虜了七位鬼子,暗藏在閣樓裡。”大海說道。
“這軍服和軍旗就是這麼來的?但是當日鬼子在教堂消失了七位,不會被發現教堂有問題嗎?”我說道。
“戰爭年代,沒你想的那麼嚴謹。七位俘虜被鎖在了這個小閣樓裡,反而成了我們突破電報的手段。”大海說道。
“鬼子幫我們翻譯?”我不解的說道。
“要是能幫,就笑了。是鬼子暴露了一個訊息,之前說鬼子們開始不用英語發電報。我們翻譯出來的東西我們都看不懂聽不懂,用了許多方法都沒有用。一次父輩們從一個漢奸手裡花高價買到了五十音,試著按順序翻譯並艱難的朗讀。朗讀的內容是一九四一年九月,接受到的一組長電報。讀到一半的時候,父輩們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翻譯對不對。但是聽到我們朗讀的七位鬼子瘋了似的發出咯咯傻笑,甚至有的那頭撞牆,拔出他們嘴裡的塞子他們就傻了似的大喊著萬歲。”大海說道。
“怎麼回事?”我說道。
“你還不明白?翻譯出來的日語能讓鬼子高興的大喊萬歲。這說明什麼?從當時鬼子的表現,顯然是能聽懂父輩們翻譯出來的東西。那麼說明父輩的破譯邏輯是對的,讀出來的解釋日語。父輩們抄錄了一份,找到了一位漢奸讀了一次。漢奸就傻眼了,說出了意思。”大海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