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門來,然而今年,生意過於不景氣了。
沒有冤大頭,就沒有袁大頭!
福花老闆替換了客人吳九山的上等本色細布,用自己發黴又暴曬過的爛布偷樑換柱。小舅子有點遲疑的說:
“我看那個人,穿戴可是不賴,又開了車,像是個大少爺。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
福花的大老闆說:
“能有什麼來頭,有來頭的能親自過來做這種小事?我看也就是個跑腿兒聽差的,不坑他坑誰?難道坑家裡那幾個學徒,砸了他們的骨頭能賣幾個錢?”
福花的老闆出門威脅了學徒工們一番,又親自帶著他們,立刻動手燒起大染鍋,開始染布料,一直忙活到天黑透,大院裡的電燈泡也開啟了。這樣興旺的加班場景,已經是許久沒有了。
到最後了,一個學徒來請教說:
“黃色的省了大半桶,綠色的剩下了一個底兒。都不夠一鍋了,怎麼辦?”
老闆擺手:
“兩種攪和一下,一共煮一鍋吧。”
學徒工們按老闆的吩咐辦事。
一連幾天都是晴好的天氣,深邃的天空明星閃爍,福花大染坊的大院裡,掛滿了新染出的布料。
……(未完待續。)
190染色之外的重要功能
活兒幹完,福花的老闆就把值錢的東西都打包一個大車帶走,他詳細交代了幾個學徒工:
“我們這幾天生意忙,不能過來,等那個染布的客人來了,你們幾個就把布料和他交接一下。”
做壞人也是講腦筋的,這個大染坊地產是租來的,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又有學徒工們擋駕,那個客人如果發現了問題,就算要鬧騰,用學徒工擋駕,又多了幾分轉圜的餘地。
……
三天之後,吳九山開了一輛卡車,按約定過來拉布料。
幾個小學徒殷勤周到的招待他,將布料打包的整整齊齊。又殷勤的幫他搬貨,又對這些漂亮的布料讚不絕口。
這年頭,給賞錢也是一種習慣,所以吳九山一揮手,就獎賞了幾個小學徒一卷布料:
“這些你們自己分吧。”
厚厚的一滾布,還包裹著一層桑皮紙,是做二十件長衫的分量。
小學徒們鞠躬行禮謝個不停。
……
吳九山吩咐汽車伕將貨拉到四馬路的一家布料行,請老闆出來談生意,請他們代售布料,每尺的價格是一毛五。
上好本色白布價格七分,染布工價三分,染料成本一分,銷售提成五分,售價一毛五,吳九山每尺布料可以賺一分錢,當然了,他的目標並不是賺錢。
密斯張說:
“給科學的發現找到實際的用途,你的功勞也是巨大的!”
所以吳九山激動萬分。他想檢驗一下這種布料的市場。檢驗市場上的反應效果,這是科學的方法,然而吳九山畢竟是行業嶄新的新丁,所以有些地方規劃的好,有些地方就有疏漏。他告訴布料行的老闆:
“這種料子的規定售價是一毛五,每個客人限購九尺,半個月後我來收錢,按一毛錢收!”
售價一毛五,面向的就是最普通人的市場,每個客人限購。就可以讓儘量多的客人來買。擴大檢測範圍,半個月後來收錢。店家不用出任何本錢。
這個世道太亂,布料行的老闆檢查的特別仔細。布料的質地,顏色。還有尺寸。布行小夥計手裡拿著三尺長的木頭大布尺。飛快的丈量所有的布匹。
作為零售商。他們這樣做也是必須的,因為顧客們會特別的仔細,那些女人們會一寸一寸細緻的觀察過布料。一定要沒有任何瑕疵。
尺寸上是關鍵的,用木尺量的時候,手上一定要用力,將布料崩緊了。繃緊的布料一般要比鬆垮著丈量要相差十分之一。
買布的女人很認真,看見夥計們多讓出半寸來,會很開心。也會有一些人認真的糾正夥計的手勢,量布的時候不讓他們崩得的太緊。
布行的老闆和夥計檢查的太仔細,吳九山有些無聊的坐在那裡喝了幾杯茶。最後還是等的不耐煩了,直接找老闆說話:
“你們慢慢檢查吧,我改天再過來!”
吳九山是平安學校的學生,他最敬愛的校長高先生讓他晚上有空過去一趟,所以他必須要提前過去恭候恩師的吩咐。
布料的老闆有些著急的拉住他:
“你這樣就走了,出了問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