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頌與悲啼。
各著名的大詩人的長篇田園詩或四季詩裡,也總以關於秋的部分。寫得最出色而最有味。足見有感覺的動物,有情趣的人類,對於秋,總是一樣的能特別引起深沈,幽遠,嚴厲,蕭索的感觸來的。
不單是詩人,就是被關閉在牢獄裡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會感到一種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於人,何嘗有國別,更何嘗有人種階級的區別呢?
不過在中國,文字裡有一個“秋士”的成語,讀本里又有著很普遍的歐陽子的《秋聲》與蘇東坡的《赤壁賦》等,就覺得中國的文人,與秋的關係特別深了。
可是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國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未完待續。)
506被罵到狗血噴頭的山東先生
張美溪問:
“就是昨天晚上去我們酒店樓下的那兩個?”
兩個記者,昨天晚上那麼晚了還去採訪高校長,被侍衛們踢了幾腳之後,今天又過來皇宮門口搭臺子演講,精力還真是夠充沛的。
週三少爺點頭:
“我給了他們一塊錢,讓他們喝茶。”
一塊錢,在瀋陽夜市裡,喝茶、喝咖啡、喝酒,只要不選那些頂級的奢飾品,都能喝到肚子撐飽。搭配的茶點、糕點或者下酒菜也能叫幾樣,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如果從週三少爺手裡給出來,那實在是有點少的可憐。
張美溪失笑:
“他們要了?”
民國時代,給茶水錢,或者是給車馬錢其實都是外快小費的體面說法,十個八個銅板的也有,上不封頂的也有。
週三少爺再次點頭,並且解釋的更詳細一些:
“他們都接了,我昨天下樓有些著急,口袋裡恰好只有一塊錢。”
張美溪點頭,不再多說什麼,既然接了,就證明人家也接受了這份小費,自己當然沒必要再計較。再說了,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樓下搞騷rao的人,就算再加錢,也加的有限。
看臺之上,兩個記者穿的衣服應該還是昨天那一身,其中一個個子高大,戴了厚圓片賽璐璐的眼鏡,正在情緒激動,揮動著手臂,聲情並茂的演講:
“此次蘇俄和日本國其實是有大陰謀的,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協議,蘇俄用東北的所有利益來交換日本國退出西伯利亞,原本的制衡已經消失,東三省危矣,我中華民族危矣!”。
張美溪驚訝的把嘴巴微微張開,這個記者有幾下子啊,居然連這個基本秘密都被他探聽到了,不禁有了聽下去的興趣。
只見臺上那個記者高呼了幾聲口號,又接著講吓去:
“可是如今這些當權者在做什麼?抽鴉片,娶姨太太,辦酒會,聲色犬馬,醉生夢死!”
聽到這裡,張美溪暗暗搖頭:
“大哥,你不夠成熟那,享受是人的本性,除了苦行僧,這都是人之常情。”
她左右看看,臺子下聽演講的人還挺少的,零碎的也就那麼七七八八個,一個個的,把手袖起來,縮肩塌腰。
倒是她自己帶了女助理和侍衛,東北王府的兩個女眷也帶了侍女和侍衛,這一行二十多個人都精神抖擻。
眾人見張美溪在看臺前停住腳步,都是先看一下看臺,又看張美溪的表情,站在後面等待她的指示。
張美溪想了想,還是先進皇宮參觀再說,邁步要走。
看臺上忽然又傳來那個記者聲淚俱下的控訴:
“我寫出來的調查報告,換了幾家報紙都不敢登,軍政時報,聽名字夠威風吧,上面的內容是什麼?天上掉下只活龍來,鄉村鬼怪故事!”
“活龍?”
“真龍!”
就連這看臺下的觀眾,也明顯是對龍的傳奇更敢興趣些!
那個記者翻著白眼兒,差點暈過去,他抬起頭來,朝著蒼天呼喚:
“列祖列宗哇,你們來看看吧,陰謀,這個世界都是陰謀,他們的目標是搶油田!”
這個記者大約是受過舞臺劇的訓練,朗誦的時候聲韻和諧,旋律優美。但是內容就有些指點江山,和小百姓的生活不沾邊兒了。
秋日的天空十分高遠,萬里無雲,背景是一種沁人心脾的蔚藍色。記者呼喚了一會兒,天上的活龍和列祖列宗都沒有搭理他。
所以只好又再次的低下頭來。看見張美溪一行人正要往皇宮大門裡走。
他今天表演的這麼起勁兒,當然是因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