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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密地的兇險魏氏一族的族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些,然而,如果奚寧進去之後出不來,或者找不到想要找的人,那麼魏氏旁系都要跟著魏紅玉陪葬了。一股怨恨從每個人的眼中竄出,直直射向被骨肉分離的魏紅玉,那點僅剩的可憐和心痛,在這一瞬間化為仇恨。

魏紅玉因個人一時私心,將整個魏氏族人連累了。

魏錢榮終是在吐出一口烏血之後因內疚和痛心而歪倒在陰冷的地板上,魏氏其他人趕忙上前扶起,此時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魏氏族人聽著,我以魏氏長老的名義逐出魏絮,以後魏絮與魏氏毫無干係。”魏錢榮躺在潮溼的草堆上,她在想:或許逐出魏絮尚能保她一命也不一定。說出這番話後,她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淚,被身旁的男子細心地抹去。

魏錢榮望著這個溫柔如玉的男子,痛心地想要捶打自己的胸口,無奈身心乏力,她緩緩啟唇說道:“小佑,你記住魏氏秘藥的解方在……”

魏霖佑湊上耳仔細聆聽,而其他族人絕望的在原地等待死亡,已經無心去聽一個霸道的老人臨終遺言了,最多也只是先走一步了,這牢房內的每一人都會去給魏紅玉陪葬,而魏紅玉唯一未出閣的小兒子,本就是一個善良的男子,有他在長老身邊伺候也就夠了。

魏錢榮用最後一口氣說完這句話,眼睛突然猛地睜大,一種窒息感快速蔓延她的血管,直至僵硬的死去。魏霖佑抽泣著將她圓睜的眼皮合上,就這個動作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他也是很久沒有進食進水了。

“魏氏密地除了每一屆的族長之外無人能找到方位,而今守護密地的最後一位長老也去世了,這次魏氏一族怕是真的要滅亡了。”一個無力的聲音從牢房的角落中傳出來訴說道。

“密地的傳言如果是真的,女皇她們若是冒然闖進去必死無疑。那可是魏氏祖先化仙飛天之地,傳說那裡還設了結界,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又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如果女皇因此有何損傷,魏氏九族都要跟著陪葬了。”

魏霖佑聽著她們的交談緩緩閉上眼睛,內心卻還未從魏長老的話語中醒悟,心想:“為什麼秘藥解方能保我一命呢?”

隨著眾人的沉默,天牢再次迴歸死寂,壓抑的氛圍盤旋在這陰森昏暗的地牢內。人油燭臺的火光搖曳著它的霸氣,一昏一暗中映照出來的黑影猶如地獄的索命使者,直擊每一個即將死去的靈魂。

曉翠離開天牢很遠了,卻仍是能感覺到那黑暗中有一隻巨大的手向自己的後背抓來,她快行幾步,似是要躲開這種異樣的恐懼。

“曉翠,害怕了?”奚寧轉身問道。她明媚的笑臉猶如瞬間破雲而出的晨光,擊散了縈繞在曉翠心間的黑暗。

“回陛下,現在好多了!曉翠會去適應的。”曉翠笑著說道。

“為難你了!”奚寧拍拍曉翠的肩膀說,然後轉身繼續向前走去,內心的不平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也只是一個小女孩,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場面,即便是在戰場上,那也不過是手起刀落,一刀斃命。哪有今天這種手段:骨肉分離。

奚寧回到寢宮直奔浴室,那是一間自己設計的浴室,一間不大的房間中一個巨大的水池佔去了房間總面積的三分之二,那溫熱的水隨時都可以洗澡,下水和熱水管道均被她巧妙的設計在隔壁的小廚房內,有宮人專門負責供應熱水。躺在浴池中一遍遍刷洗身上的那股惡臭,那是魏紅玉被破體之時流露的。

屍體做了簡單的處理,卻抵不過長時間的停放,何況是動刀。外在雖然塗抹了防腐的藥劑,裡面卻是在不斷的腐臭,在那一瞬間破體而出的臭氣,能燻的人眼淚直流,若不是奚寧內力身後,也壓不住那排山倒海的胃液。更何況還是不懂武功的曉翠,今天真的是為難她了。

奚寧在水池邊靠著想事情,一身紅衣的繆任推門而入。

“小狐狸,進別人浴室也不知道敲門呢?”奚寧依舊那個姿勢說道。

繆任笑了笑說道:“小奚越來越厲害了,僅憑腳步聲就能判斷出來人了?”他邊說邊走上前,撈起一些水灑在奚寧光潔的肩頭,望著在潔白的肌膚上緩緩滑下的水滴,繆任艱難地嚥了口口水。

“咕噔~”聲怎能逃過奚寧靈敏的耳力,她巧笑著伸出玉臂,攬過繆任的脖子,一把拽進溫熱的浴池中。“撲通~”繆任溼身了。他幽怨地站在水中望著奚寧,好似是在埋怨,又好似是在邀請。

奚寧大笑著站起身立在繆任的眼前,任由那一顆顆水珠從那露在水面的玉體上不斷地掉落,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