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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在原地,誰也不抬頭,誰也不說話。

“都給朕說說,是否當真有此事?”奚寧的聲音洪亮,她特意用內力發生,臺下文人墨客出生的臣子已心神聚散,根本受不了她帶有內力的衝擊音。不過,武臣倒是無礙。

“陛下,請息怒。確有此事!”吏部尚書余文治跪立於原地,抬頭望著奚寧說道:“臣下當時那反對第一人,為人臣子,有為臣之責,君有錯豈可聞之不理?”

“哼~朕的後宮與你何干?”奚寧犀利的言辭直擊堂下眾人的意志。

“古有大儒言:君為鳳之女,嬌貴無雙,入世乃是百姓之福,庇佑天下蒼生。陛下為君至今,雖是平亂之功不可沒,然,黎民百姓依舊苦不堪言。西北旱災三歲矣,林南澇災未消,國庫空虛有皇夫各地籌資援助,陛下可知?您歸為鳳之女,可曾為天下黎民百姓祈福?”余文治氣勢毫不示弱,眼睛直視奚寧內心,繼續說道:“您將逆臣之子帶入宮,若他突起謀逆之心,陛下如何保護自己不被傷害?若他有心霍亂後宮,前朝之事未穩。後宮之事難安。陛下可知如何抉擇?”

“余文治!!!你可找死?”奚寧被質問的啞口無言,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那歷史上的昏君。

“臣無懼生死,為人臣定為黎民百姓謀福利,此乃微臣之宏願。”余文治決絕的眼神使奚寧後退了半步。她想起在華西城那日遇到余文治大談男女平等之言論的場景。

“陛下。餘尚書雖言語過激。卻不無道理。”吳丞相開口說道:“天下之事未穩,西涼招兵買馬多年,韓亮新扶上位的可汗熯齊。為人驍勇善戰,力大無窮,又心狠兇殘,短短一年內,將西涼治理的井然有序。而天鳳國內,連年遭災,百姓日子難安,青賽餘孽寵寵欲動,難民大量流竄。國庫空虛,若戰事再起,糧草匱乏,軍士如何長途跋涉行軍?若此時後宮不穩,那將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救治不及。”

奚寧回身坐回鳳椅,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原來事態如此嚴峻,而自己竟只顧忙碌後宮尋樂。

“此事朕會慎重考慮。天災處理如何了?”

“皇夫已籌集部分救災物資送往災區。”戶部尚書慕容慶說道:“但是這遠遠不夠,戶部從各地徵集的救災物資正在裝車,近日會發往災區。”

“戶部是如何辦事的?國庫空虛為何不早處理?”奚寧質問道。

“陛下,災禍連續三年,百姓顆粒無收,翻修後宮各宮之時用去部分,前些年工部拿去築堤壩用去部分。陛下在政四年內大赦天下兩次……”

“好了!退朝!”奚寧突地起身向外走去,她聽不下去了。這擺明了在說,你個昏君已經糟蹋完了。

曉翠高呼“退朝”,堂下眾人互相對視幾眼,緩緩起身,莫名其妙的在原地站了會,各自離去。

“丞相,今日之事是否說的嚴重了些?”余文治和慕容慶不動聲色的走向吳小愛問道。

“無礙。你我說的也並無虛假。這問題遲早要面對。”

“而今的陛下已經沒了當年寧王殿下該有的風采,似乎過於兒女情長了,與當年馳騁沙場的寧王不同。”余文治為人耿直,說話不避諱旁人。

“休得胡言,小心隔牆有耳。回吧!”

吳丞相其實是認可余文治的言語的,但是為人臣子還是得謹慎言論。

奚寧將自己關進御書房,誰也不見。她將伊森交給她的奏摺又再次細細看了遍:一、西北旱災籌資一事;二、林南澇災救災物資一事;三,西涼國滋擾邊界牧民一事;四、青賽餘孽在郾城出沒擾民一事;五、工部築堤壩資金明細一事;六,閩縣出現瘟疫一事;七,凌宗突然消失,其商業網被神秘人壟斷一事;八、鳳女一事;九、陛下納妃一事。

早晨奚寧看到最後一條便是怒火四濺,心想:我納妃關你何事?現在再細細看來,伊森有意將此事放在最後一項,實屬其他幾項都比此迫切,然而奚寧卻倒了順序,將此放在第一條處理,鬧得不歡而散。

她又將桌上的幾本被單獨放出來的奏摺拿到近前,翻開一本之後細細讀來。

“……立‘寧和’為國號,臣深知陛下宏願在於百姓,此乃百姓之福,是天鳳之福。陛下為政四、五載,坐朝理政幾月餘,將治國重責交於宮中妃子,破除男子不得干政之禁,又將政事拋於嬪妃,故而民間有語:女皇不坐殿,男子霸天;女皇在民間,黎民哀怨。天鳳的千秋基業歷史悠久,置亂世也可自保,然,而今邊界有胡人作亂,國內又災禍連連,是久違祭天所致?……”

“啪~”奚寧將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