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即便是從身後,小君依舊能看出他的心事。其實在聽說天山發生的事後,再看千里迢迢來到京城的雨辰,誰會不懂他的心呢,也只有他自己在欺騙自己。
接近傍晚時,伊森緩緩睜開眼。
“森,你醒了?”小君坐在床邊不遠處的椅子上,見伊森醒來,急忙上前問道。
“嗯!寧兒……”伊森望著身側奚寧的睡顏,知道發生了何事,每次都是這樣。他的手輕輕觸控了下奚寧有些冰涼的臉頰,指尖似觸電般抽搐了下。
“寧兒脈象正常,雨辰說不會有事。”小君見伊森小心翼翼的模樣說道。
“我是不是嚇到她了,你看,她的眉頭都是皺起的。”伊森用拇指磨平奚寧蹙緊的眉頭。
“或許她在擔心魏霖友。”小君覺得他懂奚寧,不管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份,還是想要理解她多情的善良,此時他就是這般覺得。
奚寧朦朧間聽到小君的話,慢慢睜開眼。
“寧兒,你感覺如何?”小君急切的問道。
“哥哥,我好餓!”奚寧嘟著嘴向小君撒嬌,手臂環住伊森的腰往自己懷裡拉,眼睛卻瞅著小君。
小君第一次聽奚寧如此叫他,苦笑了下,以前叫自己皇姐時也不覺得有何不妥,而今叫自己哥哥,心裡還是有點甜蜜的。
“說吧!想吃什麼?”
“他!”奚寧抬手指了指笑望著自己的伊森,對小君說道。
“寧兒,你可不能這般對我,我會疼!”小君蹙眉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沒有女人會這樣,對著自己撒嬌說要別的男子。
“君哥哥最好了!”奚寧一直手臂伸過去攬著小君的脖子,在他唇瓣上輕輕一吻。
“哎~苦命的我去御膳房找點吃的給你倆吧!”小君佯裝委屈、可憐、被拋棄的複雜表情緩步向外行去,而背對著奚寧時嘴角的笑慢慢升起。
“小君,不要吃醋。”奚寧見小君離去的背影有點落寞,她大聲說道。
伊森在奚寧懷裡偷笑,笑的心尖在不斷顫動。
“別偷笑了!”奚寧手食指挑起伊森的下頜,伊森抬眼看了看奚寧的眼睛,又急忙羞澀的向下望去。奚寧慢慢貼緊他,在快要零距離時,伊森合上眼。
奚寧壓住想要大笑的心思,心疼的捧住他的雙腮,狠狠一頓揉虐他的唇瓣。等奚寧結束伊森快速的用手指觸控自己的唇,瞅著一雙無辜的眼舔了舔微微疼痛的唇。
“陛下,請溫柔!”
“哼~誰叫你嚇我?”想起伊森說的話,奚寧心裡就難受,說什麼只不過是失去一位皇夫,她繼續說道:“你小子可要知道,你是我的,是我奚寧唯一的皇夫,對我來說很重要!不是隨便就能失去的,下次你再那樣自作主張,我就從你生命裡消失。”
“寧兒”伊森抱緊奚寧,聽她如此認真的說要消失,他的心瞬間覺得空空的。
“害怕了吧!你還敢那樣嗎?”奚寧輕撫著他顫抖的背。
“不敢!”伊森的唇抵著奚寧的額頭說道。
在這個傍晚,伊森擁有了奚寧的愛,奚寧擁有了無盡的溫柔……
臨近凌晨,奚寧突然睜開眼,她坐起身下床離去。伊森眼臉輕輕一動,繼續睡去。奚寧出了永壽宮,直奔倚鳳樓。
“參見陛下!”呂七在倚鳳樓一樓門口對奚寧行禮。
“你家主子可醒了?”奚寧趁著夜色望著呂七的臉問道。
“沒有,主子一直不見醒。”呂七臉有悲色。
“還未醒?”奚寧疑惑的快步向著二樓走去,推開房門,昏暗的室內沒有人,她轉身看著緊隨身後的呂七道:“人呢?”
“奴才未見有人離開啊!”呂七向著屋內探頭觀望,奚寧不安的向著樓下跑去。
倚鳳樓後院一間偏房內,一條白綾搭在房樑上打成結,魏霖友將頭套進裡面,腳蹬開椅子。“咯吱吱”白綾因重量與房樑上的摩擦聲在昏暗的房內蔓延,他在懸空中掙扎,耳朵聽著前屋內奚寧跑下樓的腳步聲,嘴角的笑在綻放,心道:寧兒,別怪我太逼你,我就是要你只看到我。
“嘭”奚寧一腳踹開屋門,懸在房樑上的男子早已停止了掙扎,像個布偶般懸在那裡。
“霖友。”奚寧跑過去抱著他的腳將他向上推去,呂七大叫一聲來到身邊,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幫什麼。
一頓凌亂後救下人,奚寧痛心的說道:“霖友,你這是何苦?”
魏霖友在奚寧懷裡氣息微弱,脖子上的勒痕泛著紫色。他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