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施展輕功就要離開。她被他的行為震驚了,不由自問:這是什麼狀況?她不懂男人的心理,卻也不放心他就那樣離開,縱身沿著他的方向追去。
茂密的森林中,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你若追的緊。他便跑的更快。追的人很疑惑、很氣憤。因為她感覺到了他的虛弱,他們的距離足夠奚寧瞭解他的身體狀態。可是,那跑的人雖然很狼狽,卻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就在奚寧不打算追了,正要放棄的時候,前面跑的人突然身體一軟直直從樹尖墜了下去。奚寧深吸一口氣,加速趕過去,接住了他下墜的身體。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奚寧生氣的大罵。只是無人回應她。魏霖友緊閉雙眼。面色蒼白,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看到這樣的狀況,奚寧是氣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嚥下去自己消化。
抱著他來到山洞,東方悅和影子只是最初驚訝了一下,之後便是打水的打水,上藥的上藥,完全沒奚寧什麼事。可能是礙於她是女子,很多不方便,東方悅和影子都很有默契的忽視了她。
一個人坐在山洞口。想著魏霖友到底是何心思,終還是看不透他。他在水潭上宛如落葉般隨波逐流的身影。在危機關頭從天而降的身影,在箭雨中奮不顧身過擋在身前的身影,還有那個在陰暗的地牢中說著‘生無可戀’的模樣,奚寧的心微微疼了。
“如果你接近我只是為了報仇,那麼你來吧!”
奚寧對著天空輕語道。
影子走至洞口的身影一頓,復又走到洞口,恭敬地說道:“主子,人已經醒了。”
“嗯!”奚寧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對影子微微一笑,向洞裡走去。
影子望著奚寧瘦小的背影,想著她剛剛說的話,暗自下定決心,會更好的保護她,誰都別想傷害她。
東方悅見奚寧身後沒有影子跟來,想著是不是他想給她們單獨的時間說話,看到奚寧眼睛注視躺在地上的男子,心裡有點酸,卻也忍著向洞外行去。
“你可好一點了?”奚寧蹲下身,對著魏霖友的脊背說道。
魏霖友背對著奚寧,所以她看不見他微微彎起的嘴角,或許就連魏霖友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笑。他的目的是皇位,不是身後這個女人,天下女人多的是,他可不會愛上這種多夫的女子。他這樣在心中不斷強調過很多次,就在聽見她走進來的腳步聲時,他還在警示自己。
奚寧見他一直不說話,也不回答自己,她就那樣蹲在地上望著他瘦弱的背影,暗自想著:你為什麼這麼瘦?
不知這樣的沉默維持了多久,奚寧的腿腳都已經麻了,她突然想,自己跟一個病人較什麼勁,不由搖頭苦笑。
“哎喲!”奚寧起身時腳上的麻木更嚴重了,彎著腰雙手捏捏腿。
聽見奚寧不適的聲音,魏霖友快速回過身,看到她委屈的雙眼,緊蹙眉頭,很是難受的模樣,心尖一動。
“腿麻了嗎?”他突然坐起,可能是扯到傷口了,蹙眉咬唇的說道。
“你趕緊躺下,小心傷口!”奚寧騰出一隻手指揮他,一臉緊張地說道:“我沒事!只是蹲久了點。”
魏霖友的手伸在半空,進退兩難,最後還是尷尬的收了回去。
“你怎麼會掉進水潭的?昨天那些人是不是追的很緊?”奚寧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不斷按著腿。
魏霖友的目光看向奚寧腰間的刀,他雖不知道那是什麼刀,卻見識了它的威力,就在奚寧一屁股坐地上時,刀“哐”一聲撞擊在地上,竟連顫動的餘聲都沒有,霸氣到似有靈氣。他想:莫不是上古靈兵?難不成是在死亡谷那次得來的?
“那些人追的緊,我一個人也打他們不過,便引著他們從另一個方向進入森林,想著在叢林中逃脫的機率更大。誰知那個領頭人的修為很是厲害,將我逼向懸崖,不得以我跳了下去,後來的事就不得知了。”
奚寧聽完心裡清楚這個過程事多驚險,眼中的心疼慢慢浮現。魏霖友注視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是那般清澈、善良,在看到她眼中的心疼時,心又動了,他急忙別過臉不去看。
山洞外的東方悅靜靜的望著天空,天很藍,不時還有小鳥飛過,林海在風中輕擺。美景入了他的眼,卻沒有進心裡,他的心還留在洞裡,想著:‘寧寧如此優秀,怕是會有很多男子愛上她,那個魏霖友逃不開,就連影子也是逃不開。好似她有一種魔力,能吸引身邊的男人愛上她,之前那個狠辣的奚寧都不能阻止那些男子愛上她,現在這個善良中透著溫柔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