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成為家主。
再譬如裁決司的上官雪晴,雖然有著極為強大的天賦,實力超然,身為堂堂裁決司掌玦使御下無數,更被譽為大縉三大仙姬之一,聲望極高,但她畢竟不是裁決司首尊。
如果將這個範圍擴充到七十二宗門的話,那麼不管是第幾梯隊的門派,不管門中弟子數量幾何,真正能夠站到宗主這個位置上的女性,也只有一個。
那就是南斯容。
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自然也是足以令人敬佩的事情。
但直到這一刻,夏生才真真切切地體會到,在南宗主的身上,的確沒有一般女性的優柔寡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得的果斷。
沒有絲毫的討價還價,也沒有太過小氣的斤斤計較,面對夏生大膽的提議,南斯容只用了不到十息的時間,便點頭同意了。
於是夏生緩緩開啟了手中的瓷瓶,但有些詭異的是。裡面什麼都沒有,看起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空瓶子。
可南斯容知道這是什麼,因此她笑著伸出手,將指尖湊到了瓶口,隨即以劍氣輕輕劃開了一道血痕,將一滴精血緩緩墜入了其中。
剎那間,一道精純的湛藍色氣浪自瓶中洶湧而出,如滾滾濃煙。
由此證明。南斯容並沒有耍什麼花招,而是真的將自己的心血滴入了瓶中。
說起這個瓶子的來歷,也是有些巧。
因為此物出自應天悟之手。
瓶中看似什麼都沒有,實則在內壁上卻是刻滿了精細而複雜的符文,以瓶子本身作為載體,成為了締結血契必不可少的物件。
在以往血契盛行的那個時代,諸如此類的東西千奇百怪,有可能是個瓶子。也可能是個酒葫蘆,甚至鍋碗瓢盆都有可能被作為血契的載體。
而此番夏生離京之前。則特地讓應天悟做了一件出來。
以備不時之需。
卻不曾想,竟然真的用到了!
現如今南斯容已經表示了自己的誠意,那麼自然便輪到了夏生。
夏生當然也不含糊,當即也從指間刺了一滴血珠滾落瓷瓶中,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封死了瓶口,將其託於掌心之中。
“嘭!”
下一刻。瓷瓶突然爆裂開來,化為粉碎,而裡面的氤氳霧氣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入了夏生與南斯容的口鼻之中。
同一時間,夏生和南斯容都能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彷彿與對方有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
這也預示著,血契正式締結成功!
南斯容本身是從未經歷過血契盛行的那個時代的,她對其的大部分了解都是來自於古籍和其他修行前輩的講解中,初次體驗血契的奇妙,讓她也不禁嘖嘖稱奇。
更加讓她為之震撼的是,自己與夏生的契約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卻不知究竟應該將此歸結於運氣呢,還是夏生那詭秘莫測的手段?
對此,夏生並沒有多加解釋,因為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那麼接下來,便到了履行承諾的時候。
時間緊迫,夏生也不再與南斯容多說什麼,只是向她微微頷首以示告別,隨即便帶著江柒柒離開了。
南斯容看著夏生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之中,目光也悄然變得深邃了起來,她偏過頭,有些寵溺地摸了摸南鳶瑤的腦袋,笑著道:“你可想好了?真的想要嫁給那個墨家的小子?依我看,這位夏公子也是很不錯的呢……”
南鳶瑤的臉上仍舊蒙著那層黑紗,所以無從看到她的神色,更不知道此時的她是否會被羞紅了雙頰,只見她輕輕低下了頭,用蚊子般的聲音回答道:“女兒,非墨淵不嫁!”
南斯容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那小子給你灌了什麼迷湯,竟然只用了兩天時間就讓你情根深種了,不過既然你意已決,我也不會攔你,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的對手,恐怕也不簡單呢。”
“那……我應該怎麼做?”
“既然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就算不惜一切代價,自然也要搶過來!”南斯容輕輕勾起了嘴角,嫣然一笑,風情萬種。
對南斯容而言,女兒的婚姻大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在此番落日谷之行收穫到夏生的友誼。
也的確是意外之喜了。
在今日之前,她不是沒想過拿到盟主之位的可能性,但卻沒有十足的把握。
毫無疑問的是,今日對七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