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柄。
那邊的屈箭南心頭一鬆。
姬別天哈哈笑道:“雪兒,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姬雪雁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如果假裝答應,只怕丁原誤解鬧出事端;可要是不答應,又怎麼過眼前的這一關?
見爺爺再問,姬雪雁玉首低垂,咬住紅唇不再言語,可容顏激動,眼眶中珠淚已經盈盈欲出。
屈痕見狀站起身來,呵呵笑道:“真是,老夫都忘了在隔壁已經擺好了酒宴等大家入席。不如馬上開席吧,若酒菜涼了,便沒那麼可口啦。”
在座多是一點即透的聰明人,停心真人第一個起身笑道:“其實貧道早就嘴饞了,礙於主人不發話,只好在這兒乾坐著。呵呵,既然屈掌門開口相邀,貧道也就不客氣了。”
他一帶頭,別人也紛紛起身朝廳外走去,儘管每個人都有好奇之心,可也都明白,再在這裡耗下去,未免有些不識抬舉了。
平沙島的門下在耿南天的率領下,也隨眾人退出,依稀聽見曲南辛冷笑道:“今晚這酒宴前的開鑼大戲,還挺熱鬧啊。”
姬別天聽的清清楚楚,無奈話柄在人,想回擊曲南辛也找不出什麼道理。無可發洩之下,一巴掌狠狠拍在茶几上,上好的茶几竟連響聲都沒發出就碎成齏粉。
眾人目睹此景不由暗吸一口氣,心道,此老好暴烈的脾氣,還是早點離開為妙,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自己的腦袋可不是茶几,更禁不起這麼一拍。
頃刻間,近百人走的乾乾淨淨,只留下姬別天、姬欖夫婦及燃燈居士幾人,連段唱跟何歡也退到門外。
屈箭南也隨屈痕離開,臨出大廳時,忍不住回頭悄悄瞥了姬雪雁一眼。見她花容慘淡卻神情堅毅,不禁心頭黯然。
卻聽到屈痕在身旁,輕輕嘆了口氣道:“走吧,外面還有許多朋友等我們去招呼。”
屈箭南點點頭,跟在屈痕身後而去。
卻覺得,心仍留在大廳裡。
姬別天見丁原仍站在原地不動,絲毫沒有退出的樣子,問道:“你怎的還不出去?”
丁原心中思量道:“我一向自詡是敢作敢當的大丈夫,怎能眼睜睜看著雪兒遭受責問而躲在一旁。事情既然是我做下的,就當由我承擔。況且我與雪兒心心相印,問心無愧,又怕它做甚?”
想到此處,一挺胸膛大聲道:“你們不必再問,雪兒她是不會答應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驚疑的眼神都匯聚到丁原身上。
姬雪雁驀然抬頭望向丁原,眼神裡不曉得是喜悅仿徨還是忐忑?
自己終究沒有所託非人,丁原雖說外表冷漠孤傲,卻是一個情深意重的鐵血男兒。
在這個時候,他沒有選擇畏縮逃避,而是勇敢的站了出來,與自己一起抵擋風雨。
只是,他又怎瞭解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這麼一來,事情再無迴轉餘地,爹孃與爺爺的顏面勢必為此丟盡。一場驚天動地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然而姬雪雁卻無法斷定對於丁原的挺身而出,是歡喜多些還是埋怨多些,一時柔腸百結,默默想道:“丁郎,是福是禍,就讓雪兒與你一起擔當吧,雪兒絕不會背棄當日的誓言!”
姬別天一怔,喝道:“丁原,你說什麼,這又關你什麼事?”
和婉畢竟是女性,心思要比姬別天等人細膩許多。她隱約覺察到不對,連忙道:“丁師侄,你有什麼話等晚膳後再說吧,現下你先出去吧。”
丁原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和婉懷中的姬雪雁。他知道該是水落石出的時候了,自己絕不能讓雪兒獨自去承擔這場風暴,有什麼譏諷嘲笑、責難攻擊,就讓自己一人擋下吧。
此刻他的心中出奇的平靜,緩緩說道:“姬師兄,和師嫂,對不住,這件事情隱瞞了大家這麼久。但丁原自覺問心無愧,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的地方。”
姬欖皺眉道:“丁師弟,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丁原微微一笑,回答道:“姬師兄,雪兒是不會和屈師侄成親的。在她心目中,只有我一個人,而我亦是一樣。”
眾人張口結舌,面面相覷。
大廳裡鴉雀無聲,靜的可聽見一根針墜下。誰都未曾預料到,丁原竟會說出這番話來。
千年以來,長幼輩分都如金科玉律一般,在人們心中不可顛覆。莫說正道各派,就是魔道中人也對此忌諱頗深,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丁原雖然年紀與姬雪雁相若,可卻是淡言真人的弟子,與姬雪雁分屬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