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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個衣服顏色與她相近的大嬸,一本正經地說著什麼。

“你是谷慈嗎?”

“……”

——到底是臉盲到了怎樣的地步!

大嬸搖搖頭,表示他認錯人了,而沈清和也不氣餒,繼續在人群中尋覓下一個,卻被谷慈拉了過來。

“你真的一點點都分辨不出我長什麼樣子嗎?!”

沈清和辨出了她的聲音,十分歡快地將髮帶又綁在她的頭上,還刻意綁得緊一點,以防再次掉落,罷了仔細打量一番,滿意地點點頭。

像是在總結經驗,他一本正經地託著下巴道:“我剛才就應該注意到那個人的臉上有皺紋,而且你比她苗條很多。”

谷慈別過臉去,懶得看他。

沈清和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續道:“其實你的頭巾並不是那麼獨特的款式,街上的人很多,或許有人會跟你戴一樣的;你真的不考慮在頭頂上插一朵花嗎?我可以為你挑一株最獨特的向日葵,保證沒有人和你一樣。”

“……”

谷慈抑制住嗓子裡的那口老血,搓揉著腦袋,罷了將凌亂的頭髮理了理,氣定神閒地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遞過去一錢銀子:“剛才的飯錢,不用找了。”

沈清和注視著她的兩個酒窩,一本正經地搖頭:“這是昨天的粥錢。”

原來是那碗粥。

見他沒有伸手接的意思,谷慈遂將錢收回,嘆了口氣道:“吃完飯了,可以去案發地點了吧?趙捕頭應該已經在等著我們了。”

沈清和這一回很聽話:“好,有馬車麼?”

“有的。”

“你駕馬吧。”

谷慈的確是這樣安排的,但沈清和不是個喜歡叮囑的人,他若是叮囑了肯定有什麼別的意思,“為什麼呢?”

他坦坦蕩蕩道:“因為我不識路。”

“……”

二人到達賭坊後巷時,趙翔與一個捕快已經守在那裡了。這片竹林很茂盛,位置有些偏,雖然處在繁華的街市後面,卻很少有人來往。

趙翔帶著他們循著曲曲折折的小路往裡走,指著竹林的最裡端:“就是在那裡發現屍體的,有點……慘。”

他的臉色不太好,令谷慈心裡隱隱拎了一下。連經常辦案的捕頭都對此感到不適,大約是真的很不堪入目。

她不作聲地往沈清和後面躲了躲,竹林深處的景象果然是慘不忍睹,地上的一灘血跡已經轉為暗褐色。她嚥了下嗓子,不忍心再看,沈清和則是在周圍看了一圈,最後走到一棵樹旁邊停了下來。

谷慈順著他的目光往地上看,這裡離血跡的位置不遠,坑坑窪窪的泥地上依稀能看出幾個腳印來。

這裡偏歸偏,但有腳印不奇怪,她忍不住問:“你在……看什麼?”

“這是同一個人的腳印。”

谷慈眨了眨眼,這時一旁的趙翔道:“我們已經證實過了,這是邢員外的腳印。”

沈清和聽罷,眸子忽然一亮,仔細在血跡周圍找著什麼,然後開始撥開樹叢往林子裡邊走。

谷慈不知道他具體在找什麼,順著他走的方向看去,有一道極不起眼的血跡一直延伸向竹林裡端,然後突然消失。

沈清和在血跡消失的地方停下腳步,清俊的眉眼肅穆認真。谷慈靜靜地看著他。

沈清和是個神奇的人。他不說話的時候,的確就是如厲知府口中形容的那個溫文爾雅的英俊公子,可一旦開口,就會讓人萌生出想要封了他那張嘴的念頭。

谷慈不想打擾他思考,遂往旁邊走,誰知腳下卻踩到了什麼硬物,低頭一看,竟不是石頭。

“你快過來!”她連忙後退了一步,指著地上道,“這裡……這裡有把血刀!”

沈清和聞聲向她走了過去,果然看見地上有一把精緻的刀,大約一尺長,刀身寬厚,鞘和柄上都是血。後面的趙翔跟了過來,一臉驚喜道:“找到兇器了?”

“你把刀鞘拿下來就會知道這不是兇器了,不過——”沈清和頓了頓,“這把刀本來是在死者身上的,然後被扔到了這裡。”

谷慈一臉不解,“為什麼不是兇手的?”

沈清和轉頭望了她一會兒,顯得有些惋惜:“我剛剛想把你提拔回笨人,但看來你只能在蠢人裡繼續呆下去了。”

“……”

谷慈深呼吸了好幾下。

沈清和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看了看那滿臉疑惑的趙翔,解釋道:“刀鞘沒有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