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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夥計抓著頭道:“姑娘你可別為難我,我們是大飯莊,規矩就是規矩,老闆說了算。”

“真的不行麼?”谷慈蹙著眉道,“多少錢都可以的。”

她面容清秀俏麗,聲音也是甜美動聽。夥計有些心軟,答應她去找老闆問問。

谷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片刻後夥計愁眉苦臉地走過來,搖頭道:“姑娘對不住,這是老闆親自雕的,若是想要,只有抽籤。”

於是她就這麼憂傷地走了回去,嘆氣道:“那就點吧。”

沈清和的眸子頃刻亮了,夥計亦是明快笑道:“好嘞,菜馬上就來。”

點完菜後,夥計同掌櫃說了什麼,便有一個小童捧著個竹筒跑過來,讓沈清和抽籤。他抽了個二號,小童便從掌櫃那裡拿了個使棍的和尚給他。

很好,這意味著還有下一頓。

谷慈搓了搓臉,一邊觀察著居養院那邊的情況一邊默默吃飯。街對面的長隊從方才開始便越來越短了,此刻人差不多也走空了,恰這時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令她忽然一愣。

周姨娘。

邢府的人應該還在靈堂那邊,就連邢夫人也是把外面的事都交代給了下人。周姨娘此時出現在這裡,不由令她感到有些困惑。

谷慈看向了沈清和,只見對方正在專心吃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出聲提醒道:“周姨娘在這裡。”

沈清和聽後才反應過來什麼,在人群中望來望去,“哪個?”

……差點忘了他是個臉盲。

二人匆匆吃完飯後去了居養院,周姨娘看見他們後打了聲招呼,不似邢夫人的不耐煩,她倒是客客氣氣的,笑容溫婉:“這位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谷慈微笑著回道:“我們就是來看看。”

沈清和默不作聲地往裡走,這時一個女夥計迎面上來。女夥計名喚水青青,是個左撇子,先前便在邢府見過面,笑道:“這位公子,方才的粥可還滿意?”

他沒有回答,幽幽打量她一眼。谷慈忍不住笑了笑,問周姨娘:“聽聞邢府的半數鋪子這幾日都不開門,為何你們今日要上這裡來?”

周姨娘淡淡垂眸,哀聲嘆氣道:“其實我本也不想來,但這間居養院是老爺的心血,況且外面還有那麼多沒飯吃的人,就帶著幾個家裡的夥計一道來了。”

她說得甚是動容,幾欲落淚,取出帕子哽咽。

沈清和環視四周,誠然如周姨娘所說,今日這裡的人手明顯不夠,只有三個夥計在幹活。他忽然用力嗅了嗅什麼,問:“這些來領食物的人,你們會記下他們的名字麼?”

周姨娘搖頭道:“一般不會,只要有窮人來我們都會給的。”

“那如果有誰因為生病或是別的原因,長時間不來,你們會有印象麼?”

“這個……”周姨娘沉思片刻,“一般與這些人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劉叔了,你去問問他罷。”

她口中的“劉叔”便是邢府的賬房先生劉芳,今日特地跟著周姨娘來幫忙,還帶著一個名叫湯梓的書生給他打下手。

谷慈將沈清和的問題在二人面前重複了一遍,書生搖頭道:“平時這裡人的太多,況且他們都居無定所,有些去了別的居養院也說不定,實在不知。”

沈清和“哦”了一聲,也沒什麼表情,就這麼走出去了。谷慈與周姨娘打了個招呼才跟上他,問:“你是懷疑……會不會有人因為這些米吃壞了身子,所以想要報復?”

他揚眉看了她一眼:“你的確很有長進,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如果真的因為這些米出了人命,不可能沒人知道。這個兇手與邢員外之間,肯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仇恨。”

谷慈抿唇道:“可我不認為邢家的人會老實告訴你。”

“這個……”他神神秘秘道,“就要等晚上了。”

***

谷慈不清楚沈清和的想法,回家的時候才想起她原本是準備出去買菜的,答應他的那道茶香燉排骨被忘得一乾二淨。

好在沈清和得了一個新的木雕,臉上又寫滿了“很開心”三個字,跟她說明天早上再去抽籤,徹底忘了排骨的事。

谷慈懶得搭理他,一路上什麼也沒說,走到巷口時拐彎,遙遙看見大院外面站著個人,是個清瘦挺拔的素衣公子,手裡提著一個小包裹,不知等候了多久。

沈清和顯然也是看到了,但知曉肯定不是來找他的。那個陌生人聞聲轉過頭來,面容年輕俊朗,眉眼淡似清潭,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