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話,這個機率會大大降低。”
谷慈揉了揉眉心。
的確,這個人本身就是個辟邪之物。
***
花朝節那天,濯城張燈結綵,熱鬧非凡,確有“萬紫千紅披錦繡”之感。
谷慈同幾個女伴一道去賞花,沈清和並沒有跟著她,而是獨自一人在街上閒逛。
谷慈用紅繩把彩箋結在花樹上後,便準備去廟會了,肩膀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轉頭,竟是水青青站在她後面。
“谷姑娘,這麼巧啊。”水青青看了看周圍,“那位沈公子沒有同你一起來嘛?”
谷慈微笑著答道:“他應該就在附近。”
“這樣啊,你要不要去神廟那邊?”水青青眯著眼道,“那裡的平安符送給心上人是最好的啦。”
谷慈點頭應道:“我剛剛就準備去的,不如一道走罷?”
“好呀。”
二人一路進了廟會,可惜隊伍很長,等了很久才排到,買完符後便去祈福了。
谷慈閉上雙眼。
希望書院重新開張,這樣林昔白便會成為第一個先生了。
水青青早就站起來了,睜著一雙大眼打量著她,“谷姑娘,你這是要送給誰的呀?”
“呃……”谷慈答了半天沒答上來,“一個熟人。”
“心上人啊?”
她緩慢地點了兩下頭。
水青青狡黠笑道:“是沈公子嗎?”
谷慈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就太好啦。”
谷慈一時沒想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出去的時候恰好看見沈清和站在街對面,手裡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吃了幾口。
水青青笑著走過去,將那個荷包遞給他:“沈公子,這個給你吧。”
沈清和收回目光,上下看了看她,“你是誰?”
“我是邢府的夥計啊,我姓水,你忘啦?”
沈清和又仔細看看她,一本正經道:“如果你在頭上插一朵花,說不定我會記得。”
“為……為什麼啊?”
“因為我對蠢人基本沒有印象。”
水青青有些生氣,緊鎖著眉頭,神色不悅地拿著荷包走了,慍怒道:“才不要送給你呢!”
沈清和一臉莫名其妙。
谷慈揉了兩下腦袋,一點都不想走過去,但無奈對方已經看見她了,“你也去求了剛才那個東西嗎?”
谷慈望了望天,“……沒有啊。”
“是嗎?”
她繼續望天,“是啊。”
沈清和“哦”了一聲便走了,過了片刻折回來,波瀾不驚道:“你知道,你說謊的時候耳朵會發紅嗎?”
谷慈不可思議地抬起眸子,知曉瞞不過這個人,“是啊,我的確是去求了一個。”
沈清和滿意一笑:“為什麼要鬼鬼祟祟?”
“我沒有鬼鬼祟祟。”谷慈嘆了口氣,“這是女孩子的事,你就不能不問嗎?”
沈清和沉默片刻,跟著她一道向前走,突然道:“剛才我聽別人說,這個荷包是女子求了送給心上人,所以你也有心上人是嗎?”
谷慈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
“是林昔白嗎?”
她倏然停步,不可思議地回頭。
“你……怎麼知道?”
“最近你並非早出晚歸,顯然是因為衙門的事辭了很多工,偏偏學堂的活你沒有辭。”沈清和頗為得意地展示他的猜想,“我不認為那裡給的工錢有多麼吸引人,所以必然是有什麼人讓你留在那裡的。”
“我的私事與你沒有什麼關係。”谷慈肅然道,“我知道你很善於觀察,但我不是犯人。”
沈清和凝視她片刻,“原來你生氣了嗎?”
她認真地點頭,“是的。”
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所以明天的清蒸鱸魚就沒有了。”
沈清和震驚了,連忙抓住她的袖子,“不可以——好吧,我可以向你道歉。”他將手裡的冰糖葫蘆遞了過去:“這個很好吃。”
谷慈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手裡啃了一半的冰糖葫蘆,擺擺手無奈道:“你真是有原則啊。”
沈清和粲然道:“我一向很有原則。”
谷慈離開廟會之後便徑直回了家,因為時間尚早,她遂繡了一會兒鞋子。這時沈清和來敲門,銀白的交領深衣在月色之下襯得身材高俊,雙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