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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何說起。

“清和。”楊氏喚住他,臉上洋溢著驚喜與欣慰,眼眶亦是有些發紅,“我們不用你改姓唐,時常回來看看就好。”

沈清和輕輕點頭。

由於飯桌上誰也沒說話,谷慈一直埋頭吃飯,此刻覺得有些撐,便婉拒了要送他們回去的楊氏,順便散散步。

一路上,她一直有意無意地在看沈清和,四目恰好相對,又慌忙避開了眼神。

沈清和麵無表情道:“那是我姑姑。”

“嗯……我知道的。”

沈清和沒再多解釋什麼,不知為何,頎長的身姿在月色之中顯得清清冷冷,不禁令谷慈回想起初見時的模樣,心中隱隱一緊。

***

次日谷慈醒得很早,難得神清氣爽,便在院子裡散了散步。

去年種的海棠開得正豔,白裡透紅,好似嬌羞美人,唯一的瑕疵便是多了些枯弱枝條。

眼看著春天快過了,她一直沒什麼工夫修剪,取了把花枝剪出來,還沒忙活一會兒,趙翔突然趕到。

“趙捕頭,發生了何事?”

“是閔春陽。”趙翔立即找到沈清和,解釋了來意。

原來,今早一個盯著閔家的捕快回來,道是閔春陽一炷香之前出了門,繞了七八個巷子想甩開他們,好在有兩名捕快在場,分頭圍堵,把他撈了個正著。

沈清和趕去之時,閔春陽已被關押起來,陰森笑道:“大人,老夫可是良民,無端端把我抓起來,所謂何事?”

“哦,李寄東的事你不必裝傻了。”沈清和聳聳肩道,“我起初很好奇,濯城的大戶不在少數,為何你會選擇符家。雖然符傑發了財惹人眼紅,但這批羊脂白玉不至於是寶藏,所以我想他要的不是錢,而是玉。”

閔春陽的面色陰了陰,往旁邊一倒。

“不說也可以,就一直在這裡待著罷。”沈清和沒有繼續問,轉頭與趙翔叮囑道,“看好他。”

牢房之中是狹長的小道,光芒微弱,他們離開是恰好與孫嶺迎上。孫嶺瞥了一眼沈清和,低低“哼”了聲,連招呼也沒打。

谷慈與幾名捕快無奈一笑,回到二堂時,沈清和正在書寫著什麼,認真而專注。

她給他倒了杯水,伸頭看了看他手裡的紙,又是與上回一樣寫滿了名字畫滿了線,但這回處在中間的名字不是閔春陽,而是——符傑。

的確,儘管有嫌疑的人眾多,但事情是從符家開始的,那批羊脂白玉究竟是從何處來,亦是不得而知。

“你似乎不相信閔春陽是兇手。”

沈清和微抬起頭,愉悅一笑:“在閔家我提到符傑時,閔春陽的表情很奇怪,然而在提到佟玉秀時,他卻只有茫然,甚至因為我們懷疑他而有些惱怒。除了瘋子之外,殺人者不會像他一般反問,我們是不是認為這樁案子與他有關,他們會本能地將自己排除在外。”

他言罷停頓了片刻,神色更加得意:“你能這麼想真是不容易,現在體會到什麼是近朱者赤了嗎?”

谷慈微微一笑,氣定神閒地搖頭。

***

沈清和不大高興。

谷慈離開衙門之後便去了學堂,他想要跟著,但她始終沒答應。

於是他頗為不悅地回了家,聽到她回來之後,便將廚房裡的烏骨雞湯熱了熱,給她送了過去。

此時谷慈正坐在書房裡埋頭書寫著什麼,讓他把湯放在桌上,等空閒了再喝。

她認真做事時習慣將頭髮束起來,只有幾縷髮絲垂落在耳側,面上未施粉黛,肌膚吹彈可破,第一眼讓人想到的並不是絕色,而是精緻。

沈清和坐在她對面,有意無意地瞟她案上的一本本書。

“又是學堂的東西?”

“……嗯。”

“林昔白的?”

“嗯。”

她沒有抬頭,專心致志地書寫,沈清和卻開始在一旁敲敲打打。

“別搗亂。”谷慈無奈地望著他,嘆了口氣,“這是明天要給董學官送過去的。”

沈清和一本正經道:“我幫你寫,我幫你去送給林昔白。”

谷慈沒有理他,乾脆當作沒聽見。

沈清和捧著雞湯在她面前晃過來晃過去,還用手把香味往她的方向扇。

谷慈哭笑不得,只好把他端來的雞湯給喝了。

“滿意了嗎?”她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笑盈盈道,“別鬧了,回家去吧。”

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