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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沒有媒妁之言,豈不是更不合禮數?”

蘋兒理屈地誇下肩膀,湛無拘從後面攬住她,輕輕地在她耳邊說:“放心吧,你今天晚上一定有洞房可以鬧的?”

蘋兒抬眼看他,像在疑問“真的”,湛無拘輕點下頭,一下子給了她信心。

“給你!讓藍姐姐聞一下就行了。”蘋兒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子扔給杜春陽。

“謝了。”杜春陽接過瓶子,微笑地謝過以後,步出房門。

望著他的身影,蘋兒不解地問:“湛大哥……”

湛無拘接著她坐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杜莊主雖然出身匪道,但絕對是屬君子之流,當日是他將賈小姐擄出來的,我想他一直對賈小姐心有愧疚。雖然他們後來暗生情愫,但一直未曾表明。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如果不確定賈小姐的心意,怎麼會心安理得地成親呢?”

蘋兒還是似懂非懂,“哦,這樣啊……”

湛無拘明白她只是一知半解,人事太雜,情事太難,她的小腦袋瓜或許是夠靈夠怪,可一對上世間的男歡女愛的心思,就有點不夠用了。

“放心吧,杜兄比誰都想要過得幸福,他不會輕易放手的。”

“好!我信你!”蘋兒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然後跳下椅子,拉著他就往外走,“走嘍,跟賈三玩玩去!”

被拖著走的湛無拘回頭望了一眼新房的方向,由衷希望杜春陽能抱得美人歸,成就這段好姻緣。

※ ※ ※ ※ ※ ※ ※

幾位大嬸竊笑著走出新房以後,杜春陽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床邊,望著睡得安安穩穩的賈寶藍。她睡得很好吧,嘴角還一直是上揚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那口酒,兩頰也一直是紅撲撲的。杜春陽坐在床邊,收好她頰邊的一縷髮絲。

她變了,他能看得出來。

賈家見她的第一面時,她在被逼婚,他看出她眉宇間的愁緒,當時就被她的神思莫名揪住心神的他,鬼使神差的把她劫了出來。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世,他更能明瞭她快樂背後的女兒心,身為小姐,實為丫環,長大為又被父親視為工具的女孩,她的心裡一直都有苦澀的一角。

剛到山寨時她是害怕的,是小心翼翼的,但沒幾天她就變了,變得開朗活潑了許多,眉間的愁緒點點的淡去。她會跟他鬥嘴,跟他提要求,稍微一羞怯就會臉紅,把頭壓得低低的。她就像一陣春風,給這個新家帶來無比的活力,更別提這一大家子人的伙食問題了。

山上的日子很苦,真想問問她過得到底好不好?願不願意跟他這個浪子回頭,正在努力洗刷汙點的浪人相伴終生?他想要她,這是不庸置疑的,第一眼、第一個動作就已經決定的事,但一定要問她,要明瞭她的心意。

冥思了好一會兒,打定主意的杜春陽回過神來才發現,他的手一直都沒有捨得離開寶藍的臉。捨得,捨不得,總要有個答案,她如果不願意,他絕不勉強!

伸手開啟蘋兒給的解藥,放在寶藍的鼻尖,一股幽香瀰漫開來,不一會兒,她的眼角動了動,就要醒了。生怕唐突了佳人,杜春陽起身站在窗邊,快近黃昏了,山莊的一草一木都像水墨畫一樣詩情畫意了起來。這……是個好兆頭吧?

“啊……你怎麼在我房裡?誰幫我換的衣裳啊?”剛醒來的寶藍還是頭暈暈的,她自小連吃個酒釀梅子都會醉倒半天,何況是一口烈酒了。不過這一醒過來實在是太詭異了,自己躺在了床上,還換了新衣裳,杜莊主居然站在屋裡,還帖著幾個大大的喜字。喜?這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寶藍望著大紅喜字不明所以,杜春陽坐在她的床邊開口:“大家在我們的酒裡下了藥,想逼我們成親。”說完,便專注地看著她。

成親?跟杜春陽?真是羞死人了,賈寶藍抓起棉被縮在角落裡,臉燒得火燙燙的。

“你願意嗎?”杜春陽迫不及待地問。

“啊……我……”寶藍的腦袋裡頓時亂成了一鍋蝦仁瘦肉粥,成親?跟杜春陽?這是玩笑?還是真的?前幾天他玩笑似的一句“留下來吧”,讓她小鹿亂撞了半天,臉一直紅紅的被蘋兒那丫頭逼問了半天。今天又是個玩笑?

如果是真的呢?她該答應嗎?不可否認的這裡的條件比家裡差得多,可是這兒的人都是真心的待她,她不過是做了幾頓飯而已,大家就像感恩戴德一樣供著她,連劈柴提水這樣的活都不讓她做。她還可以讀書識字,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又有哪點比不上賈家的生活?再說,賈家也快不是她的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