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門似乎是約定好了一樣,將真正的戰場都集到了一些緩衝地上,一直都沒有攻入對方真正的勢力範圍,但是這些緩衝地本身就非常混亂,相對於聖門正道門派的所作所為,這些地方的勢力跟魔門八字更合一些,所以在這些緩衝地上聖門似乎都佔據著劣勢。
正當魔門開始做著戰爭動員還有調動的時候,無極海上的眾多島嶼卻風平浪靜,之前作為先頭部隊的精英弟子大部分都已經離開了此地,被派遣到陸地上的一些戰場之上,可張雨澤卻留了下來,並不是他自己願意留下來,而是魔主勒令他不能踏出無極海的地域,他知道魔主的意思,雖然若水宗如今跟魔門暗地裡有一些協議,卻始終沒有放到檯面上,魔門跟若水宗勢必會有衝突,為了不讓自己難做,魔主才把他困在大海之上。
無極海的最東邊有一些很小的無人島,這些島嶼不過只是一個庭院般的大小,此時卻有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其一個無人島之上,這人稍稍檢視了一下島嶼,而後朝著小島的央而去,這裡有一個山洞,而山洞之內卻泛著亮光。
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只見一道金黃色的光芒閃過,朝著那個踏入洞穴的黑影飛去,可這道光芒卻在離這人不到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光芒的照射下,這道黑影靜靜地脫下了自己的長袍上的帽子,對著空蕩蕩的洞穴道:“古師兄,別來無恙吧。”
“哎呀,你怎麼發現我的,我最近可是學了一門專門用來掩藏氣息的道術,一般金丹期的修士都發現不了我。”隨著聲音響起,一個人影從空蕩蕩的洞穴憑空出現,此人就是若水宗的古楠。
張雨澤摘下自己的人皮面具,對著古楠笑了笑:“是你叫我來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在這裡,古師兄你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師父讓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古楠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果然是張師弟啊,想我行事如此謹慎,又如此不著痕跡,還是讓你發現了,老實說,你那天晚上用符咒弄出來的東西為兄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還好愚兄聰明過人,要不然就要被魔門給抓個正著了,這真是……”
張雨澤靜靜地坐在洞穴的地上,聽古楠說了足足半個時辰,也沒有去打斷他的嘮叨,一直微笑地看著他,或許是覺得自說自話沒有太多的意思,又或者是看張雨澤的樣子讓古楠很感興趣,總之古楠只說了半個時辰就停下了,拿出一枚玉簡交給了張雨澤:“這是師父讓我交給你的。”
張雨澤接過玉簡,檢視了裡面的內容之後眉頭緊鎖,無奈地嘆著氣,同樣拿出一枚玉簡扔到了古楠的手:“那我走了,古師兄你自己小心一點。”
“喂,你就這麼走了?我要怎麼離開這裡啊,你還沒跟我說清楚呢……”
不理古楠的呼喚,張雨澤直接離開了這個無人島,重新回到了落葉島之內,靜靜地坐在分配給自己的小院,他有些不明白霜靈子到底要讓自己做什麼,當他知道古楠在這一片的時候就已經非常驚訝了,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順利地趁著這場混亂重新回到若水宗,可霜靈子居然讓他按兵不動,繼續呆在魔門,總之張雨澤疑惑了,也有些不滿,對霜靈子的不滿。
在若水宗的時候,雖然霜靈子對自己非常好,可是他卻一直都擔驚受怕,有把柄落在霜靈子的手上,原本以為若水宗會一直培養自己直到自己可以完全自由,可是如今霜靈子卻將他打發到了魔門來,即使未來若水宗跟魔門聯盟了也不允許他回到若水宗,難道自己要一直呆在魔門,成為一個貨真價實的魔門弟子,又或者要一直當間諜,擔驚受怕地活下去嗎?
有時候張雨澤甚至想直接跟魔主坦白,因為魔主也知道他的秘密,與其繼續在霜靈子的控制之下,還不如直接投入魔門的懷抱,可是他又怕,蘇媛現在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他都不知道,而且若水宗內有太多值得他留戀的人和事,這種事情他真的做不出來。
這一夜張雨澤連打坐的心思都沒有,再一次感覺到因為自己的弱小帶來的身不由己,距離玉錦寶庫開啟的時間已經不到五年了,玉錦寶庫他是一定要去的,可是魔主會不會讓他進去也是一個問題,畢竟對於魔門來說他始終是一個外人,在這種地方可沒有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的說法,只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周師兄在嗎?”
張雨澤胡思亂想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這讓他心下一驚,因為腦子裡全都是亂七八糟的想法,居然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如果剛剛有人對自己不利的話,那後果就嚴重了,搖搖頭將雜七雜八的念頭從腦揮去,大聲道:“進來。”
門外走進一個魔門弟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