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俯視著廣場上的眾弟子,輕啟雙唇:“今日乃是本座門下連夢兒出嫁之日,亦是我若水宗的一件大事,送嫁弟子出列!”
張雨澤聽到此言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身旁的古楠的苦瓜臉正扭成一團,而眼神正死死地盯著自己,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定了定神朝著一臉擔憂的葉怡輕輕點了點頭,便跟南昊天上前幾步,站在所有弟子的最前方。
“此次送嫁將由燕竹依長老為首,你等切不可在外丟我若水宗的臉面,更不可草率行事。”凝月真人面色一厲,聲音飄散而出,而後對著身旁一個宮裝婦人點了點頭,連夢兒便由這名宮裝婦人領著拾級而下,直到將連夢兒送上登雲花車。
這名宮裝婦人便是燕竹依,乃是一名金丹中期的長老,有她帶隊除了以防萬一之外,也是不想落了宗門的臉面,越是大門派就越注重面子,包括由精英弟子組成送嫁隊伍也是一樣為了臉上有光。
燕竹依看了看眾位送嫁弟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出發,而後便踏入花車。
眾人按著隊形,兩兩分開,坐在花車四周,而張雨澤同南昊天則坐到了車尾,在古楠怨婦般的眼神,葉怡忐忑的眼神相送之下,花車緩緩升空,朝著聖門的方向而去。
還真是無處不相逢,當初入門十年內弟子大比的前四強都在送嫁隊伍之中,夢穎、林修傑也都是各自峰脈的代表,而蘇媛則不用說,自然也是在這送嫁隊伍之中,當然這之中白士風絕對是最強的一個,一馬當先的他很自然成為這些送嫁弟子的領頭者,也是由他操控花車前行,大家承認與否不重要,只因他是修為最高的一個。
在張雨澤眼中,送嫁其實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行動,無非是拖延一些時間,搞得聲勢浩大一些罷了,越是大門大派就越注重形式上的東西。
花車的速度很快,要是讓這些送嫁弟子自己御劍趕去聖門的話,怎麼說也要半年的時間,可按現在速度相信不到幾日就可以到達聖門。
因為有燕竹依這樣金丹期的長老存在,眾弟子根本不敢閒聊,只是坐在花車上閉目養神。
“那是誰?”忽然傳來的聲音,讓張雨澤睜開了雙眼,只見在花車前方正有一人凌空而立,而且這人還拿著劍,一副想要拼命的樣子。這種情況,讓白士風停下了花車。
張雨澤站起來看了看,很快就搖搖頭,繼續坐了下去,不想去管這種螳臂當車的搶親之事,反正還有燕竹依在,怎麼也輪不到他去管。
“白士風,你去殺了他!”花車之內傳來燕竹依冷冷的聲音。
“不要!”就在這時,花車之內一聲驚呼響起,白士風則愣愣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旁邊的蘇媛卻對著他搖了搖頭,很顯然是讓他稍安勿躁。
白士風也就沒有行動,而花車之內久久沒有聲音傳出,好半天,才響起一道聲音:“媛兒,你跟張雨澤留下來解決這件事,我們在前方的雨花亭等你們。”
張雨澤跟蘇媛對視一眼,便下了花車,直接御劍飛到前方那人身前,花車則改變了一個方向,依舊朝前而去,這人聲嘶力竭地吼著,想要追趕花車,可被張雨澤擋了下來。
“滾開!”這人手持法劍,直直地對著張雨澤砍去。
張雨澤躲都沒躲,直接用手掌接住了對著他砍來的法劍,手掌光芒一閃,便硬生生將這把不入流的法劍折斷,他毫不留情,用腳直接將這人踢得從空中跌下,撞到了地面。
“師弟,不要,他是我們的同門!”蘇媛猛地拉住了張雨澤,而後也落到了地面,去檢視那人的傷勢。
張雨澤輕搖起頭,緩緩落下,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被他打成重傷已經暈過去的男人:“師姐,燕師叔讓我廢了他。”
“不行!他廢了我怎麼跟夢兒交代。”蘇媛正仔細地觀察著這人的傷勢,聽到張雨澤的話猛地轉過頭,大吼道。
張雨澤嘆了口氣,直接御劍而起:“我在前面的山頭等你。”
沒有多久,蘇媛就回來了,臉色並不好看,張雨澤沒有問什麼,兩人直接御劍而去,重新回到花車之上,行了大概三日,便慢了下來,落入一處世俗界國家的皇宮別院之中,以作休整,兩日之後再次出發,當日便會到達聖門。
每個送嫁的弟子都分到了一個小院,張雨澤剛想好好休息,就發現院子裡有動靜,走出房間之後便發現蘇媛正站在院子中。
“我聽說燕師叔叫你單獨說過話,她有沒有罰你?”蘇媛倒是很直接。
張雨澤走到院子的石椅前坐了下來:“只是說了我幾句,並沒有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