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分明。
房媽媽帶著尤蕊去泡茶,花廳裡的事情自然沒有人管,就留下了兩夥不對付的人大眼瞪小眼。
“來人,把椅子搬到長廊下面,難得遇到這麼大的雨,咱們幾個也好好欣賞一下雨景。”陳震軒唇角一勾,人根本沒有進花廳。
一句話就將局面給搬回來了。
侍衛得了令就進花廳裡把椅子搬到了長廊裡,陳震軒坐下後,莊啟源幾個才隨著坐下。
包易幸災樂禍的笑就僵在唇角邊,冷哼一聲,死要面子活受罪,眸子閃了閃,招了聶思成過來,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聶思成笑著應下出了花廳。
陳震軒掃到聶思成走開,對著身邊的侍衛打了個眼色,侍衛跟了上去。
小小的舉動,豈能瞞過人的眼睛。
李習安嘲弄道,“喲,在丞相府的莊子上,小侯爺還怕出什麼事情?讓人跟蹤聶思成不妥當吧?”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陳震軒的身上。
陳震軒穿的是月牙色的袍子,看衣料質地就知道很名貴,人二十五,已是正五品的都騎尉,劍眉一挑,笑道,“丞相府的莊子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呆在丞相府的人卻信不過。”
“切,有話直說,弄的拐彎抹角的,也不嫌累得慌。”包易冷嗤。
“包易,當著小侯爺的面還如此放肆,這可是包家教你的禮數?”在莊啟源身邊的莊啟聖開口了。
莊啟聖是莊房二房的兒子,平日裡都跟在陳震軒的身邊,自己連舉人也沒有考中,到真真是陳震軒的看門狗。
包易最看不起他,“包府的規矩如何,也比堂堂太子少傅府的公子哥給人當看門狗去好。”
莊啟聖紅著臉就要吵,被莊啟源攔了下來。
莊啟源是莊家捧著的未來接家主,莊啟聖不敢不聽,只能看到上面的包易得意,至於陳震軒根本沒有為他出頭的意思。
房媽媽帶著尤竹端茶進來,就看到後來的小侯爺帶著人坐到了外面,又叫了家丁搬了角桌放在外面。
莊啟聖看著尤竹,咦了一聲,“你不是丞相府二姑娘身邊的丫頭嗎?怎麼到了莊子上來了?”
尤竹福了福身子,“我家姑娘到莊子上靜養,此時正在莊子上。”
“靜養?”莊啟聖疑惑了一下,隨後笑了。
笑得意味不明,要說他能認識一個丫頭,還是趙元喜帶著人到男子那邊給莊啟源送情詩才看到的,送到莊子上靜養?不過是個說詞罷了,怎麼回事,大家都明白。
房媽媽聽了就有些不高興,對後來的小侯爺一夥人,也就有了意見。
至於一直沒有開過口的莊啟源在聽到趙元喜在莊子上的時候,劍眉微微皺了皺,李習安的眸子閃了閃,拉過包易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包易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從這之後,兩夥人到安靜了,井水不犯河水,陳震軒帶著人在長廊裡品茶看雨,包易卻招了回來的聶思成和易少祖說話,交頭接耳的,看三個人臉上的笑,就知道沒有好事。
後院裡坐在軟榻上的趙元喜打了個噴嚏,暗想誰在背後說自己,腦子裡就閃過了李習安,搖了搖頭,在莊子上他怎麼敢算計自己,馬上否定了,定是自己被李習安那一下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