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們攔了下來,明晚怎麼辦,後晚又該怎麼辦?”
“還不如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治安隊和我們壓根就沒有一點關係,這樣也算是保護了他們吧?”
“不妥。”
激進派一人沉聲反對:“無論我們怎麼做,他們對付的目標始終是我們,治安隊只不過是中間的一個跳板罷了。”
“就算治安隊沒了,也有保安隊,平民隊,各種各樣無窮無盡的麻煩。”
“宋安說得好。”激進派又有一人站出來聲援:“這三個幫派無非是眼饞我們的物資,又不知道我們真實的戰鬥力在這試探罷了。治安隊是我們能夠聯合起來的友軍,也是我們在這片海域佔據大義方面的最佳人選。”
“沒了他們,接下來對方的試探估計會越來越過分,那時候再反抗就遲了。”
“未必,那時候我們也試探清楚他們的底牌了,應付起來肯定比現在更輕鬆。”
“對啊,我們現在每天都能做二十把新槍出來,要是能拖個十天半個月,我們還怕他們手裡那幾把土槍不成?”
“我們能做,他們不能做,到時候恐怕要應付上千條槍嘞?”
“打不過難道還走不了不成,我不信他們敢在海上和咱們較量?”
“走?走哪裡去,你不打算去新大陸了?”
指揮室內,爭吵聲和往常討論時一樣,沒幾下便爆發成了直接衝突。
眼看著兩幫人又開始拋離事實,針對觀念吵了起來。
陸勇毅無奈的掏了掏耳朵,起身示意張龍跟著自己出來。
月朗星稀。
廢土冬天的冷意在海邊更加明顯,凍得張龍剛剛還有些衝動的腦子瞬間冷靜下來。
來到船頭,陸勇毅在兜裡摸了摸,最終還是張龍掏出自己口袋裡的煙遞了過去。
煙霧升起,陸勇毅美美吸了一口,這才緩緩道:
“你帶點我們自己人去吧,他們就別指望了。”
“啊?”
張龍一愣,隨後猛地反應過來:“船長,難道您想”
“是啊,也到新大陸了,也是時候和這些人做個了斷了。”
陸勇毅滄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從那許久沒刮過已經長出來的黑青色胡茬也能發現,他的狀態比起在海上時越來越差了。
如果把船隊比作一根繩索,當所有構成部分都擰成一股繩的時候,陸勇毅這個船長只需要牽著索頭就能控制方向。
但現在,繩索的構成部分已經分化成了萬縷千絲。
不光上面的人在因為派系不同而鬥爭,下面的人也誕生出了不同的心思。
有人因為剛剛穿越到廢土時差點渴死,現在誕生出一種“缺水妄想症”。
時刻擔心廢土再度爆發旱災,導致又要為了一口水打生打死。
所以他們情願留在水資源豐富的海邊,農忙時務農,農閒時捕魚。
雖然平凡日子裡沒那麼多機遇,但總不至於在冒險的過程中意外死亡。
有人則因為差點死在異族或者同類的手中,現在誕生出‘被害妄想症’。
在日子安穩的海上時精神還算正常,幾乎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但在遷徙過程中幾次遇到戰鬥時,卻表現出了讓人意外的瘋癲反應。
這些人也不願意進入新大陸,他們甚至就想留在近海的驛站安家。
當然,也有人想要讓船隊不這麼早的進入新大陸,就在外海上和那些其他船隊一樣,狙擊新船隊來掠奪更多物資和人口。
他們口口聲聲喊著:廢土的大環境就是如此,你不搶別人,別人就會來搶你,既然這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陸勇毅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人,只能一路勉強拖著船隊來到巨樹根海域。
現在,支援治安隊只是分崩離析的苗頭。
他很清楚,無論這件事該怎麼做,最後都會有反對的人藉此離開。
“這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
忽然就從支援治安隊變成了船隊的生存問題。
張龍有些不知所措,一時之間還以為是自己引起了這個變化。
“不倉促了事實上,要不是在海上這段時間外部敵人太多,估摸都撐不到現在,他們早就要鬧到分家了。”
“既然你說那治安隊能夠拉攏,背後也可能是新大陸上的某個領地派來的,那我們就拉他們一把這樣也能在接下來進入新大陸的時候,有個照應。”
陸勇毅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