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指著畫面上的異族:“如果你沒有這麼耀眼,或許他們也會跟著準備一段時間,或許是下一次遊戲,下下一次才動手,不會倉促的將籌碼壓在這一次的遊戲程序上。”
“但你的成功的機率越來越大了,尤其是這一次的死亡獸潮,如果異族還沒有任何動作,那他們至少要付出三成的代價才能渡過,這種損失根本無法接受!”
“所以這次的異變,是他們動手了?”蘇摩若有所思。
亞當沒有說話,抬頭看向沙盤,眼神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只見畫面中漂浮的異族,忽然如飛蛾撲火似的,直愣愣衝向星域外的碎石亂流帶。
沒有任何防禦,也沒打算防禦。
在亂流的刺眼光芒中,它們逐漸變得模糊,彷彿是融入了某種宏大的儀式之中。
每一個異族,不論是強大還是弱小,都在這一刻展現出了決絕的姿態,它們似乎知道,這一衝,便是永別。
譁。
沒有血花爆開,也沒有盛大的死亡儀式。
那些衝向星域的異族們,一個接一個地變成粉末消失,就像是被星域吞噬了一般,再無任何生息。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彈球理論嗎?”
“他們知道你擁有世界鼎,所以只需要止住下落的趨勢,在重新抬高的瞬間稍微偏離那麼一點軌跡就行了。”
“遊戲會對巨山星域進行持續修復,讓下墜趨勢重新回到正軌上,但作為鼎主的你,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回到正軌。”
說到這,亞當再度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仍然不敢相信蘇摩能回來。
“如果軌跡沒有偏離,星域大量破滅之力被消化重啟新生,你應該會短暫的去到一個熟悉的世界,那裡有你最大限度能幻想出來的美好,讓人無法自拔。
但這次它們攪動了一絲軌跡,讓下墜偏離了原點,而且又有遊戲參與其中,修復了星域的軌跡,所以你相當於被拋棄了,你被困在了那處世界,而且你幻想出來的美好應該會快速消失,急速墜落!”
“落到谷底,如果你一旦放棄,那麼這個世界會瞬間被神力所塑造變成現實,而你,也就相當於永久性的被“留”在了那裡。”
“你想要回來,就必須要讓彈球重新彈起,回到被偏離軌跡的原點,這樣才有一絲可能感受到世界鼎的吸附,從而回到現實。”
聽起來甚是複雜,事實也確實如此。
在病床上躺了足足十幾年時間,又口述建立了天元科研所,蘇摩才終於找回了所有記憶,也順帶感受到了亞當所謂的吸附。
若非他從頭到尾都沒放棄過求生意志,在廢土上也一直堅持學習,研究科技,否則跑去搞什麼古武,什麼路線,什麼異族能力,現在墳頭草恐怕都已經三米高了。
念及於此,亞當沒說還好,一說蘇摩也不禁感到有些後怕。
在恢復所有記憶之前,他根本就忘記了還有系統這麼一個東西。
那個時候無疑是最脆弱的階段,一旦心生了斷念頭,可就真完了。
“那現在”蘇摩環視周圍,世界鼎內的空間已經變得美輪美奐,堪稱度假勝地。
“我們之前需要解決的大量破滅之力,被這些異族幫忙消化了?”
“你說對了!”
說起這個,亞當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你回來了,那這些蠢貨不僅沒有成功,還等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它們用主動獻祭的方式消化了破滅之力,又強行勾動了軌跡變化,引得遊戲也幫忙修復了一些我舉個你能理解的例子,他們至少幫我們消化了近三萬次規模等同死亡獸潮級別的災難!”
“三萬次!”
蘇摩驚了,很難想象這個數字的背後,是獻祭了多少異族才能做到。
亞當說的沒錯,這次他選擇死亡獸潮,把異族著實給逼急了。
不過也對,按照這種情況繼續走下去,掌握世界鼎的他優勢會越來越大,異族翻盤的機會越來越小。
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神靈,自然清楚慢性死亡的威脅,也擁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並且他們認定了你一定會死在軌跡變動中,所以和遊戲提交了賭鬥申請,強行驅使所有玩家進入最終的決戰!”
“用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們馬上就能贏下這場對局!”
渡過了最開始的震驚,亞當逐漸激動起來,整個人漲紅了臉。
壞的情況各不相同,好的情況總是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