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安排一保一兩艘船並行的緣故。
當下大多數聚集地雖然沒有發展出足夠有分量威脅到護衛艦的武器,但並不代表他們完全沒有手段進行反制。
一艘船萬一被打沉了,另一艘船吸取教訓起碼還能穩住局面。
大約用了不到十分鐘,在一聲聲接連不斷的槍響中,沒有一艘船敢繼續逃了。
包括已經距離護衛艦最遠,近四百米的那艘木船。
只要一動,便有兩發子彈精準的射來,一前一後打在船頭船尾。
而且每次子彈的誤差都在三十厘米內,威懾性十足。
“讓他們開船到一起,挨個請上來審問。”眼見大局已定,黃仁義回到船艙內。
不多時,最先被控制住的那艘船,船頭兩人被請了進來。
“大佬,我們錯了,請您一定要原諒我們。”
“是陸廣印,是他算計了你們的船,我們和我們沒關係。”
兩人一再的重複著,一股腦的將全過程交代了個乾淨。
包括最開始聽到夢月領地的訊息後開始謀劃,到後面上船偷了物資離開。
再到陸廣印引起混亂,他們趁亂回金巖島捲了物資逃跑,被抓上船後兩人都要快被嚇尿了。
“這麼害怕,那你們剛才笑什麼?”
“啊?”
“關進去,先一人餓三天再說。”
確定蜉蝣號只是捱了一發火箭彈後,黃仁義終於放下了心。
就說嘛,本地勢力就算再強,也沒可能這麼輕鬆的將蜉蝣號炸沉。
不過能讓這群人偷了武器,曹速這傢伙也太大意了。
吩咐將兩人先關到艦船底部的微型監獄後,黃仁義快步來到甲板上。
只見逃走的一艘艘木船在威脅下,此刻全都老老實實靠了過來。
由於沒有遮擋的緣故,船上每個人的動作都看的很清楚。
發覺最開始笑的那幾個人,現在就和吃了奧利給似的,一臉便秘衰樣。
“讓你們笑,本來能走的,沒想到被我在這裡抓住了吧?”
給蜉蝣號報了仇,黃仁義難免心情爽利,眼神中閃爍出絲絲快意。
然而就在所有木船來到護衛艦十米處,被勒令叫停接受戰士檢查時。
其中一名中年人好像有些腿癢,難以自制的低下身子撓了撓。
負責的狙擊手也沒在意,只以為都到這個地步了,大局已定。
可就在這時,誰料中年人竟然一個魚躍,直接低身扎進了水裡。
“都到這裡了,還想跑?”
黃仁義下意識的輕蔑一笑,剛想下令讓人將其逮回來。
但下一秒,發覺跳入水中的中年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加速往護衛艦而來後,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開槍,別讓他過來。”
說話間,已經晚了。
十米的距離也就是三五秒的時間,中年人便已經身體貼在了護衛艦的船體上。
他背靠著艦體,緩緩地轉過身來,目光深深地投向了後方,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或是在告別。
那一瞥之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難以名狀的留戀,彷彿有萬千言語,卻又都化為了沉默。
但這份留戀並未持續太久,很快就被一種更為強烈的情緒所取代,如同獵豹鎖定獵物一般,閃爍著凌厲的光芒。
“陸廣印!”中年人大聲地呼喊著,“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
轟!
話音剛落,轟然一聲巨響,震撼了整個江面。
一道火光從他的身上噴薄而出,其威力之大,完全不亞於一枚火箭彈的爆炸。
護衛艦的船體瞬間遭受了重創,火光夾雜著濃煙滾滾升騰,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震,就連江水都被這股力量激盪得波濤洶湧。
爆炸過後,護衛艦的側面肉眼可見的被炸出了不規則的大洞,邊緣參差不齊,焦黑一片。
咕嚕咕嚕的江水湧入,整個船體都開始往左側方傾斜下去。
與此同時,被衝擊波推開的木船上,也有三發火箭彈同時襲來,徑直撞在了船體西方。
接連的爆炸聲隆隆響起,只不過三十秒的時間,局勢竟然發生了逆轉。
看似龐大無敵的護衛艦,竟然又要沉了。
“什麼,大陽艦也發來了沉沒警告!”
遠在數百公里之外,密集的警報聲再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