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感覺。

刀疤，鞭痕，腳印。

淤青，黑紫，血口。

不過是兩個巴掌大小的臉上，竟到處都是受傷的痕跡，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

再往下。

從下巴往胸膛處，更是大片大片的擦傷和勒痕，要不是天氣寒冷暫且阻隔了傷口繼續惡化。

這種傷勢放在炎熱的天氣裡，不出一兩週，就能要命。

“你的嗓子啞了？”

“嗚嗚”

近距離看清楚了蘇摩的臉，確認這就是在抗災頻道兩次狙擊異族邪神的人類“蘇神”後。

矮個人影的眼淚已經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期間，哪怕淚水走過這些傷口，帶來火辣辣的痛，他也渾然不覺。

“女的？”

淚水下流，沖刷走了人影臉上的死黑，只一眼，蘇摩便從細節處發現，這瘦削的人影竟然還是個女人！

這一回，人影到沒有繼續嗚嗚，而是默默點點頭。

“好，接下來我問你的話，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來回答，我需要更多的資訊！”

“你大可放心，我的部隊已經在後面登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過來”

“哪怕裡面的歹徒再多，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再度出聲安慰，蘇摩的話音仍舊如常，讓人猜不透他的內心到底是作何感想。

但要是熟悉蘇摩的人就能知道，這時候的他，才是心中怒火最盛的時候！

“這山洞裡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矮個女人先是搖頭，接著又馬上點頭。

“有多少為非作歹的人”

矮個女人抬起手，比劃出了人數。

左手二，右手五。

“二十五個？”

“唔！”

發出類似於嗯的聲音，女人搖搖頭，再度比劃。

這一次，她直接在有積雪的平臺上，用手指劃拉了起來。

“山洞內，一共有132人，其中有領頭者兩人，是兄弟兩個，麾下有助紂為虐者二十三人”

“他們將我們哄騙到這一處地方，聲稱要帶我們過上好日子，但實際上卻是來到這人煙稀少的懸崖上，日夜監禁虐待我們”

“我們一共有女人77人，只要不願意配合他們尋歡作樂的，都會被他們各種虐待，用鞭子抽打，用匕首割傷，用毒藥毒啞嗓子，並且還會指使去幹最危險最累的工作”

“蘇神，我知道你是大好人，是我們人類的希望，求求你，救救我們，求求你，我給你當牛做馬”

垂落的淚水，打亂了雪地上的字跡。

絲絲髮黑的血液順著女人的指尖，留在地面上，讓人心底生寒。

用手拉住女人的手臂，示意自己已經完全知曉後，蘇摩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手在顫。

心在抖。

胸腔處有一口不平之氣，幾欲噴出。

腦中有無邊殺意，想要暴發！

四排兩百字。

字字沾血！

字字有恨意滲出！

這是血淋淋控訴，是對命運的質問，對亂世的不甘！

“嗚嗚”

睜開眼，高個女子也已經恢復了正常，爬了過來。

不出任何意外，她防寒斗篷下的臉也和矮個女人差不多，傷痕遍佈。

“唔！”

指了指地上新寫的字跡，高個女人又在之前的基礎上，提供了更多完整的資訊。

“他們二十五人，個個身強力壯，都是以殺人為樂的劊子手”

“領頭的劉睚，劉眥兩兄弟，手裡都有槍，前者手裡有一把手槍，子彈還有八發，後者手裡有一把土製獵槍，子彈裝的是鋼珠，還有六十五發！”

“洞內有砍刀十一把，匕首五把，流星錘一柄，柴刀二十把，盡皆掌握在這二十五人的手裡”

“這是洞內的地形圖”

相較前者，高個女人的表現明顯要鎮定的多。

儘管傷痕下的臉在夜色下已經看不太清，但透過她的眼神，蘇摩卻是看到了一抹無邊的恨意。

顯然。

資訊收集的這麼整齊，這高個女人不知道謀劃了多久。

如果今天蘇摩不來，用不了多長時間，當時機成熟的時候，恐怕她也會找到‘隊友’一起反抗！

“有槍？”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