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爆發帶來的傷害吧?”
燕夏青:“所以說只適合我們使用,其他地方絕對找不到幽能水這樣不講道理的治療物。地獄花病毒的毒性其實並沒有難麼恐怖,難以治療也只是因為人體的免疫力在這個漫長髮病過程中全都被破壞了,要是我們能在一開始感染的時候就讓他表露症狀,刺激免疫系統出來反抗,那隻要撐過第一波集中爆發期,人類自己就會擁有對應的抗體來清除剩下的病毒。”
以毒攻毒
不,更有些壯士解腕那味了。
將地獄花病毒視為一名老辣的殺手,人體內的免疫系統看作城牆上的新兵。
在殺手沒有暴露之前,新兵無法發現殺手的動向,只會被逐個瓦解擊破。
等到殺手忽然在城中暴起時,城內的人這才會愕然發覺自己的防衛力量已經全都死傷殆盡,從而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但反之,如果能在殺手第一時間潛入時,就讓他暴露行蹤。
這時哪怕新兵依舊不是殺手的對手,但治療手段的加入卻像是駐紮在城外的守軍。
重重包圍下,殺手縱然能帶來不少傷亡,但最終也只會被如海般的圍攻淹沒。
“治療一名病人需要多少幽能水?”
“視症狀而定,目前研究出來的劑量最少需要300l,最多則需要800l。”
蘇摩輕輕咳嗽了一聲。
這個用量不算少,但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並且很久之前升級過幽能水後,為了不引起遊戲的注意,蘇摩已經再沒投入過生存點進行升級。
如果幽能水真的能夠作為輔助手段,治療這些患上了地獄花病毒的病人。
冒著威脅度上升的風險,升級一下水井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我能進去看看治癒後的病人嗎?”
“當然可以,之前從荒骨部落送來的那名病人已經快要痊癒了,明天就能出院。”
蘇摩將手中的資料遞了回去,兩人一併上前推開門進入了病房內。
一名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發呆,聽到聲響後詫異的轉過了頭。
第一眼,看到走在前面的燕夏青,他的臉上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但隨後看到跟在後面的蘇摩,這絲微笑馬上不自然起來。
“領主大人,您來了!”
男人面帶恭敬的坐起身,翻身下床單膝跪地迎接。
這是從出生後便紮根在他們認知深處的禮節。
和荒骨部落接觸的多了蘇摩早已經習慣,此時並沒有阻止,而是帶著饒有興趣的神色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
“奧斯蒙,感覺怎麼樣?”
“大人,我感覺我現在已經完全康復了,哪怕上戰場和敵人廝殺都沒有問題!”
奧斯蒙起身,說話間紅潤的面色確實和病人不再搭邊。
蘇摩點了點頭,開始隨意就著之前手冊上的病毒爆發節點提問。
有關於自己剛剛經歷過的事,奧斯蒙對答如流,細緻的說了自己感染的全過程。
當然,在如何患上地獄花病毒這點,他仍舊還是保持著之前那份說法。
“他說他是睡了一覺後患上的,但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可能性其實很小。”
“送去檢查的毒株不是原發初代毒株,而是受到他人傳染的二代甚至三代毒株,所以哪怕荒骨部落很多人和奧斯蒙接觸過,也沒有連鎖感染髮生。”
燕夏青站在一旁,用不生不熟的華夏語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站在床邊的蘇摩微微頷首,直到燕夏青推門走出才扭過頭。
“下次有病直接告訴荒狼就行了,別再嘴硬撐著,在天元領地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我們可不像那些愚蠢的地鼠佬,會將自己人丟出地盤外自身自滅。”
坐在床邊的奧斯蒙一臉惶恐。
對於“自己人”三個字,他本能的有些生理性牴觸,就像是不愛吃香菜的人碗裡忽然加滿了香菜。
但他又很清楚,在生死關頭,正是眼前這位身軀並不偉岸的男人將他當成了“自己人”,才有活下來的可能。
不再是藍星人類之間那般虛偽的客套,也不是大勢力給出的空頭支票。
一想到這些天在腦子裡醞釀了許久的那個想法。
奧斯蒙咬咬牙,欲言又止:
“大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