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件事上卻是少有強硬了起來。
語氣中,也能聽出那股恨其不爭的意思。
末世廢土裡,人類本應該鐵板一塊,努力對抗天災以渡過最艱難的這段時間。
可總有人妄圖一家獨大,掌握他人性命,欲以所有優勢於一身。
“有這樣的老鼠屎在,我看別說是五年,就是十年,我們都不一定能建立真正意義上的生態防禦屏障來!’
“當下,只有毀滅,只有真正的超級災難到來,這些人才會迷途知返!’
越往下說,陳永康眼中的瘋狂越多。
看到他這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癲狂”表現,蘇摩剛想張口勸慰兩句,卻沒想到旁邊突然一聲叫罵,打斷了他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我道是誰呢?原來又是咱們天元領地的人上人”
“哎呦,我們都是老鼠屎,就您還有您的領地,才是人類真正的希望呢!”
陰陽怪氣的語調。
嘲諷幾乎已經要溢位來的言語。
幾乎是同一時間,連帶蘇摩在內,所有人幾乎都把頭轉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卻只見四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每個人手裡正捏著兩個白的發亮的饃饃,靠在車廂進門處-臉譏諷。
在他們的白饃裡,有著油光閃爍的五花肉,以及青綠的辣椒。
對比眾人面前只有素菜的伙食,這些人手裡的肉夾饃,簡直好的過分。
“看看,天元領地的人就知道燃燒自己拯救別人,咱們吃的是肉,他們吃的是素”
“這多偉大啊,要不你們回去給你家領主說說,我們無涯府的人願意用素菜交換你們的肉食,怎麼樣’
眼看著陳永康拳頭攥著站了起來,靠前的一名大漢嘴上不停,表情更是帶上了幾抹不屑。“怎麼?生氣了?”
“來來來,看到我這光頭了沒,你要是有種,就朝著這裡打!”
將頭伸出去,大漢還拍了拍自己油光發亮的腦殼,直到氣的陳永康顫抖後,才站直身子哈哈大笑起來。
按照列車上的規矩來講。
除非必要,否則其他乘客不能無故進入除自己目的地之外的車廂。
像是現在,如果四名大漢進入到車廂內部,那麼陳永康就算是打死其中一個,事後也有足夠的理由來辯駁
但這四人很聰明的只站在車廂連線處,陳永康要是出去和他們打,就會被定性為互相鬥毆挑釁。
加上他先動手,很有可能便會被領地直接取消身份,逐出。
這後果,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難以承擔的起。
一口吃完手上的第一個肉夾饃,看著鞏梁和黃清也被氣的怒火中燒,光頭大漢放肆的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油花,嘴裡繼續挑釁。
被他激幾句。
當即,鞏梁也難以忍住心底憤怒,氣整個人臉色都脹紅成豬肝色。
天元領地對他有救命之情,知遇之恩。
行走在外,有人侮辱天元領地,便等同是在侮辱他。
作為一名讀書人,要不是身邊黃清一直拉著他的手,被這般欺負,恐怕他早都衝動的跑出去,和這些人扭打在一起
“呦呵,大哥你看看,這些人這麼生氣,都不敢出來和咱們玩玩”
放肆的用手遙遙在幾人身上劃來劃去,光頭大漢嘴中滿是調笑和不屑。
但下一個瞬間,在手指點到蘇摩身上時,他的臉色卻是微微一冷。
“嘿,沒想到這偏遠地方開出來的車廂裡,還能坐個硬茬子”
和其他人的應激反應不同,蘇摩的臉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哪裡有半點生氣的意味。而在他的眼神中,光頭大漢也能讀到一抹名為“不屑”的情緒。
當然,這抹獨特的不屑。
並非是四人挑釁的手段不夠,而是在他的眼裡,四人根本不值一提,就彷彿人看到螞蟻似的,完全是生命層次上的漠視。
“怎麼,出來練練?‘
注意到坐在椅子上淡然的蘇摩,領頭的老大也不由正色起來,眼中挑釁更深了幾分。在蘇摩的身上,他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但長期以來,無涯府對天元領地的壓制,卻讓他根本不在乎這絲威脅。
畢竟只要出了事以後,天元領地絕大數情況下都是以賠禮道歉為主,只有少數惡性事件,才會討要一個書面上的說法。
他們今天就算是惹了事,大機率領主也不會降下懲罰,只是口頭訓誡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