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完古德西信物的真實位置後,於然扭頭就走。
或許是信物標記錯了位置,又或許是有人提前到了這裡將他的信物拿走扔掉。
然而不管是哪種可能,都和他沒什麼關係。
難道還能找出那個罪魁禍首嗎?
無人機的監視範圍很明顯沒有覆蓋到這裡,再加上惡劣天氣的影響,根本沒人知道這處距離出發點足足有八十公里的地方發生了什麼。
對方也可能是看中了這點,才鬼迷心竅的下手做出了這樣陷害同僚的事情。
不過於然懶得多解釋什麼,反正對方找不到以後肯定會去那裡看看。
現在讓他有些緊張的。
是自己的信物位置!
會不會有人提前到了那裡,將他的信物也給偷偷扔到其它地方了?
蒙著頭走了約莫四五公里,隨著位置和紙條上記錄著的點位愈發重疊。
於然緊張的來回張望。
然而讓他失望,或者說意料之中的是,地面上果然沒有什麼信物的標識。
看來那捷足先登的人不僅扔掉了古德西的信物,順帶也將他的扔掉。
甚至乎這片地方的所有人都被他一網打盡,不知道把信物的扔到了哪個角落裡。
“草,這該死的東西!”
如果不是確信自己的位置不會有錯,並見識了古德西的信物。
於然本來是不會有這麼絕望的。
但現在,他只能無力的一屁股坐在雨地裡,張望著周圍的狂風暴雨發呆。
除了無能狂怒之外,此刻又能幹什麼呢?
難道要回去給這天元領地的負責人說,自己的信物被其他人偷藏起來了嗎?
證據呢?
腦中再度泛起大隊長讓他交出情報組失職證據的那一幕,於然噤然失聲。
豆大的雨點從高空垂落,彷彿一把把利劍直插下來。
濺射在大地上,打出一個個小小泥坑。
是,他是救了一個古德西,讓這傢伙有了前往兵營的資格,擁有了留下來的選擇權?
但又有誰能救他呢?
難道指望著古德西可以作證,對方也相信,是有人在搞鬼嗎?
就在於然這麼絕望的想著時,遠處風雨盡頭卻出現了一名熟悉的身影。
張望到坐在地上頹廢的於然,身影明顯一喜,連忙大喊起來。
“哥們,哥們,你瘋了?這麼大雨就坐地上?”
於然渾然不覺,依舊呆愣愣的。
但下一秒,意識到這聲音有些耳熟,他連忙轉過頭驚訝看去。
是古德西!
這傢伙竟然找過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
“你是不是信物也找不到了?”
“你你知道?”看著對方握在手中的木牌,於然愣愣道。
看這樣子,古德西應該是已經找到了他的信物。
難得這麼有心,居然還會浪費體力過來找他。
只可惜
“你猜怎麼著,我找到了我的信物,又按照信物上的標號回去找到了你的。”
晃了晃手中的木牌,古德西嘿嘿一笑,又從懷裡掏出一個。
“什麼?!”
“這第二道關卡,主要考驗的是每個人的心性和品行。這些從小就在避難所長大計程車兵雖然單純,但獵虎在他們漫長的職業生涯中並沒有刻意進行心理輔導,也沒有及時糾正一些惡性,所以就導致了個體之間有著極大的差異。”
“我們得篩選出這批人來,能改的改,能治的治,實在不行就得剔除出去,不然會極大程度影響到往後的發展。”
夜已經深了。
呆在野地指揮部裡的人仍舊沒有一個離開。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螢幕上傳回來的畫面,琢磨著蘇德本做法的高明之處。
“用強繫結機制,會不會導致兩個人中其實有一個是好人,但另外一個惡人卻導致他被淘汰,甚至是因為疏忽的緣故導致淘汰?”
指著螢幕上相擁在一起的於然和古德西,王遷好奇道。
“這於然是個好人沒錯,但如果他告訴古德西信物的位置,後者前去找到,並沒有對信物上的座標感到奇怪,直接前往軍營怎麼辦?”
“或者這古德西就算是找到了信物,也不打算給於然怎麼辦?”
人性,永遠是經不起測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