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點牛奶減少咖啡的刺激。”
怎麼?他是在示好嗎?喝了這杯,是不是就代表她原諒他了?
“不喜歡?”他端著杯子在她身旁坐下。
伸手接過杯子,她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困惑眸光看著他、質疑他。
“喝吧,喝完我們談談關於敢不敢,還有之前我造成的混亂。”
把馬克杯往桌上一擱,她豁然起身,“我去刷牙洗臉。”搖搖晃晃的走進洗手間梳洗完,她再回房將身上那彷彿鹹菜乾的套裝換下。
等她不發一語坐回沙發上喝完咖啡牛奶,呂承祚用眼神示意她起身。
初家晴疑惑的問:“去哪?”
“陽臺。”
“喔。”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去吧!
身軀半靠著陽臺欄杆,他緩緩開口,“佟妃回臺灣了。”
“佟妃學姐?你怎麼沒跟我說,我想見她。”她拉著他的手追問。
“你見過了,記得上回酒會跟我說話,還有前天吻我的那個女人嗎?她就是傳妃。”
“她就是學姐……”她目光落在遠方低語。
“大一下的時候,佟妃突然跟我告白,她很漂亮也很獨立自主,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我們成了男女朋友。”
“喔。”聞言,初家晴心頭猝然酸澀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在感情方面很死心眼,以為這就是我這輩子惟一的感情,所以我很投入,投入到佟妃不能想象的認真。但是我真的不懂女人,尤其不懂佟妃追尋的自由,她認為人生就是要不斷的追尋愛情,尋求那份真諦,這樣的差距毫無疑問的造成我們分離的下場。”
初家晴不發一語的聽著,想知道一切,卻又擔心真相她是否能承擔得了。
“佟妃的愛情是很衝動、很神話式的,她對我告白那天是下雨的情人節,愛上法文老師則是因為一首法文情詩,你上臺北的前一天,我們才在電話中談分手,我也才恍然大悟事情已經不可挽回。”
“你很傷心吧?”傷心她懂,就如同她近來的感受。
“嗯,我接受她的請託,去校門口找你,其實那時候我還在希冀那只是個玩笑,等她不想玩了,同樣被她拋棄的我們會重新被她珍視,可是看到她屋子裡毫不留戀拋下的一切,我發現是真的,一切都要消失了。”
“你到現在還愛著她,所以不敢面對我?”
“不,不是愛她,而是害怕學長、學妹的關係,這造成我擁有你的愛情的一種優勢,如果你沒有依賴的弱點,我沒有照顧的優勢,那你是不是也會遠離我?以前我可以承擔,這一次,我發現有些東西比想象中要來得棘手,不是一時間可以忘卻拋棄的。”
“什麼東西?”
“默契、習慣,還有一些生活中不知為何的樂趣,你參與我的生活太多,如果你消失了,我將變得一無所有。”把內心最深沉的擔憂說出來,呂承祚緊張的眺望著遠方。
一無所有?初家晴第一次見他如此不安,原來男人對於愛情並非全然的優勢,他也是脆弱的。
“學姐為什麼回來?她後悔了,發現還喜歡你,所以吻你,希望你回到她身邊?”這些全都是她最在意的。
“她在一家法商公司工作,這次是陪老闆回臺灣視察市場,那天的吻是告別也是道歉,因為她對我感到愧疚,她已經回法國去了。”
兩人並肩看著早晨的臺北,有了短暫的安靜。
“人家也沒想到會喜歡上你這個壞人,可是你卻狠心的拒絕我。”初家晴率先打破沉寂,控訴著他的無情,還有自己的無辜。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怕。”呂承祚自嘲的說。
“原來你只是個虛張聲勢的膽小鬼。”她彎起兩根手指,頑皮的在陽臺欄杆上移動,一步步靠近他擱在上頭的手。
他瞬間抬起手,把頑皮的手指握在掌心中,兩人相視一笑。
這姿勢維持半晌,他突然從口袋裡拿出煙,點燃後吸著,煙霧在他指間冉冉升起。
“小紅帽,要不要來交往?”他問得灑脫帥氣。
“好啊!”她也答得坦率。
兩人又是相視一笑。
下一秒,“幹嗎抽菸?你會抽菸啊?”她不認同的睨了他一眼。
“你不喜歡?”呂承祚認真的問。
“廢話,哪個白痴喜歡吸二手菸,我才不想跟老煙槍交往呢。”自他掌心抽出手,初家晴反手打了他手背一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