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玉出現的方式有些奇怪,不僅令一邊伺候的人均是一愣,甚至連千月澈也很是好奇:“這會兒唱的是哪出戏?”
“屬下越軌了,五殿下有些羞澀,怕打擾主子用餐,屬下這是在表達主子請五殿下陪同用餐的熱情。”列羅特幽默的解釋,隨後退下。
一邊伺候的宮女趕緊幫千月天玉添了碗筷。
“坐吧。”千月神雙目鎖著千月天玉,發現這個孩子一直低著頭,有些不悅,千月家的孩子怎能這般懦弱,但隨後想到連自己都忘記了還有這麼個兒子,也難怪這孩子會害怕。
這麼想來,語氣便柔和了很多。
呃?千月天玉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千月神,傻傻的眼睛眨了幾下,剛才他聽到父皇柔聲跟他講話了,是。。。。。。是真的嗎?
不敢確定,更加不敢像千月神去確定,視線轉向這裡他唯一熟悉的人。
千月澈正抬著小腦袋看著他:“二哥站著不賺累,我的肚子倒是先餓了,這會兒是吃還是不吃?父皇的話,可是聖旨哦。”
軟軟的聲音微不足道的威脅,一聽是聖旨,千月天玉趕忙乖乖的坐下,併攏雙腿,雙手垂下,不敢動。
聖旨?如果可以,千月神很想問他兒子,你曾幾何時將我的話,當做是聖旨了?不過,他也只是想想。
“因為,父皇從來不曾對我下過聖旨啊。”千月澈將筍絲夾進嘴巴里,雪白的牙齒細細的咬著。
“澈兒,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太過聰明瞭總是不太好。”千月神眯起眼故意微怒的看著他。
引得千月澈哈哈大笑,伸長脖子:“父皇,你砍吧,你砍吧。”
惹得千月神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砍了自己丟的是自己的心,不砍,這小傢伙越發狂傲,最終想象便狂吧,難得皇宮裡,還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狂。
過了晌午,下半天過的總是特別的快,同樣入夜也快的離譜,千月神看著依偎在他懷裡的小小身影,深邃的目眸滿是柔情。
這忙了一天也累壞了這個小傢伙,看著淺褐色的睫毛上帶著點沐浴過後的水漬,千月神輕輕的擦去,這麼熟睡的澈兒還是第一次看見。
手一動點了小傢伙的睡穴,該感謝澈兒對自己沒有防備的心,不然點他的穴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千月神掀開被子,輕聲下床。
千月之魅 八年3
月光下,俊偉、英明的帝王正做著三歲小兒會做的事情。
千月神身著一件黑色的單衣站在白天千月澈趴著的地方,看他緊皺眉峰似乎正思索著重大的事情,終於眉峰松平,帝皇似乎覺得定,蹲下身子,兩手撫上泥土,一下又一下的扒開它。
許是千月澈當時挖的坑並不深,很快,千月神手碰到了某些東西,手撫摸著,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或者千月澈埋下去的東西,而是樹根。
只是這樹根有些奇怪,千月神手指觸控著樹根,感覺到樹根上有些凹凸不平,這凹凸並非是因為樹枝本身的關係。
久久,千月神緊閉的唇泛出笑意,他知道這凹凸的涵義了。
將泥土繼續埋上,千月神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金龍殿,隨意的擦了下身子,回到床前,那張幼嫩的小臉依舊均勻的呼吸著,白皙的肌膚上泛著緋紅,小傢伙看上去睡的很好。
千月神掀開棉被,重新將千月澈抱進回來,腦海回憶的依舊是那顆櫻樹,那根樹根,那一觸凹凸不平,因為凹凸不平的樹根上顯示的字正好是千月神。
澈兒,當時是在刻字嗎?
曼羅帝國有一個傳統,每逢正月的時候,居住帝都的公候、親王等眾大臣都會帶上家眷來皇宮朝拜帝皇,順便參加年宴。
往年千月澈還小,從不參加。
當初一的第一絲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千月澈就被吵醒了,懶洋洋的裹在被子裡,聽著外面響亮的鞭炮聲,嬉笑聲。
千月澈知道那是年宴正在舉行。
“殿下要起身嗎?”宮女見千月澈從床上坐下,趕忙傾身請安。
“恩。”千月澈點了點頭,從被窩裡站起,今年是暖春,比起往年更加暖和了不少,宮女趕緊幫千月澈穿上衣衫,才梳洗好,壇城匆忙的跑了進來。
“主子,家書。”
家書?千月澈頓時心情更加好了,家書,便是在罌粟帝國的哥哥寫來的書信,千月澈開啟,書信上寫著幾乎溫馨的話,並告訴千月澈,他在那邊過的很好。
看完了信,隨後一揚,信漂浮在半空燃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