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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我沒說話,只緊摟著她。

“克勞德那天對我說——你在聽嗎?——他說你是極少數中的一個。”

“被選中之一,是嗎?”我開玩笑。

“世上唯一屬於我的男人。”

“但不是一個朋友。”

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每天晚上都是老套話——我朋友“斯塔西婭”。當然,每日不同的是她會用那不諧調的四人小組的故事來增添些趣味。他們當中的一個——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擁有幾家連鎖書店;另一個是名摔跤手,叫傑姆·德林斯科;第三位是名百萬富翁,一個令人討厭的性反常者。他的名字聽起來不可思議,叫響鈴。第四位既是個瘋子,又有些像似聖人,叫李嘉圖。最後這一位,假定她的描繪與事實相符的話,我是很喜歡的。他是個安靜的人。說話帶著很重的西班牙口音。深愛著他的妻子和三個孩子。他極窮,但總是“像只羊羔”一樣親切、溫和,經常慷慨地送他人禮物。他寫的有關形而上學的論文從未被髮表過。給十到十二個人做講座時也是嘮嘮叨叨、喋喋不休。我喜歡他,是因為每次他都送她到地鐵站,而且每次說過晚安之後,他都會抓住她的手,小聲而嚴肅地說:“如果我得不到你,沒有人能得到。

我會殺了你。“

她反覆地提到李嘉圖,說他是多麼地關心斯塔西婭,他對待她的態度是那麼“美”,諸如此類的話。每次提到他時,她會重複他的恐嚇,並笑著評論一番,好像那是個大笑話。她的態度開始讓我感到惱火。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照自己的話去做?”一天晚上,我問。

聽了這話,她笑得更厲害了。

“你以為那是不可能的,是嗎?”

“你不瞭解他。”她說。“他是世界上最溫和的人。”

“這正是為什麼我認為他會那麼幹。他是認真的,你最好提防他。”

“哦,瞎說,他連一隻蒼蠅也不會傷害的。”

“也許不會,但他聽起來像有足夠的熱情去殺死他所愛的女人。”

“他怎麼可能愛我?那太傻了。我根本沒向他表過情。事實上,我根本不聽他說話。他與斯塔西婭談的要比我多。”

“你不需要去做什麼。你只要是你自己便足夠了。他有一個模式。他沒瘋,除非愛上一個偶像就是瘋狂的話。你有他理想中的外表,那是顯而易見的。他不需要了解你,甚至不需要得到你的答覆。他想永遠地注視你——因為你是他夢中女人的化身。”

“這正是他對我說的。”莫娜說,對我的話有些吃驚。“你們倆會相處得非常融洽的。你們說同樣的語言,我知道他是個很敏感的人,而且非常聰明。我非常喜歡他,可他卻惹惱了我。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幽默感。他笑的樣子看起來比平時更讓人難過。他是個孤獨的人。”

“真遺憾我不認識他。”我說,“在你談到過的人中,我更喜歡他。他聽起來像是個真人,而且我喜歡西班牙人。他們是真正的男子漢。”

“他不是西班牙人。他是古巴人。”

“一樣。”

“不,不一樣,瓦爾。李嘉圖自己對我這麼說的,他瞧不起古巴人。”

“好吧,沒關係。即使他是土耳其人,我也會喜歡他的。”

“也許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認識。”莫娜突然說。“為什麼不呢?”

我在回答她時先考慮了一下。

“你最好別這麼做。”我說,“你不能這麼捉弄一個男人。他不是克羅姆韋爾,而且即使克羅姆韋爾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傻瓜。”

“我從來沒說過他是個傻瓜!”

“但你不能否認,你盡力讓我去這麼相信。”

“好吧,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她給了我一個半人半神似的笑容。

“聽著,你也許不願意,但我對你和你那套鬼把戲早就瞭如指掌了,以至於提到它我都會感到難受。”

“你想象力太豐富,瓦爾。這就是為什麼有時我告訴你很少的緣故。我知道你會怎麼編造故事。”

“但你必須承認,我是有確切根據的。”

又是一個半人半神似的笑容。

然後,為了遮掩她的臉,她假裝在忙著做什麼。

接下來是一陣令人不愉快的停頓,然後,我突然說:“我想,女人的天性就是撒謊,這是她們的本性。當然,男人也撒謊,但那是絕對不同的。女人好像對事實有一種可怕的恐懼感。你知道,如果你能停止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