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玉靠近了那人,心下靜待著外頭兩人能夠撤退。
洞外,兩行人好似在僵持一般。正在陸良玉以為事情要槽之際,只聽得外頭,有熟悉的聲音在喊:“小姐,小姐你可在?”話語中,隱隱帶著幾分試探。
“是流月。”陸良玉激動地道。
外頭的兩人聽到有人聲,立馬是轉身離開。
陸良玉這才是起身,遠離了那人,道了聲:“得罪了。”隨即是道:“我先出去看看。”
一出去,陸良玉便是知道,何以那殺手會離開。
外頭燈火通明,一大群人手中提著燈,正詫異地看著她。當然詫異的人中,不包括那得意的陸良荷,還有那故作驚訝的趙姨娘。站在中間的,自是她的父親——陸世仁。
“小姐,老爺他們突然來了。”那流月突然是跪倒在地,低著頭,一副唯唯諾諾的表情。
“陸良玉,你好大的膽子!”那陸良荷得意地怒斥道,她小陸良玉四歲,還是庶女,一貫是被陸良玉壓著,今日終於是得意揚眉吐氣。
陸良玉便知道,這齣好戲,終於是開場了。
那小廝方被人弄醒,見到眼前之人,是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口中直稱:“老爺,您千萬別怪罪小姐,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住嘴!”陸世仁耳聽著那小廝叫嚷,已經是暴怒。“來人,將這小廝給我壓下去,亂棍打死。”
那小廝哪裡猜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一時嚇得是忘記說話。
一側的趙姨娘立馬是攔住生氣的陸世仁道:“老爺這是作甚,怎能聽這小廝胡言亂語便下了定奪?”
此話一出,就連陸良玉都不禁是感到奇怪,趙姨娘竟是有為她說話的一日?這怎麼可能,黃鼠狼給雞拜年,從來不會安好心。
那趙姨娘接著是道:“老爺,這般在外頭成何體統,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果然聽到此話,陸世仁大手一揮,對著身側之人道:“將人給我壓到大廳去。”
說罷,是回頭對著眾人厲聲道:“今日之事,若是讓老爺我聽到一點風言風語,仔細你們的腦袋。”
眾人皆低頭稱是,隨即四散而去。
陸世仁袖子一揮,走在了前頭,卻是看都沒有看陸良玉一眼。
陸良玉心下知曉,今夜有人是要置自己於死地,能否活命,就看自己的一番造化了。
……
“老爺,您先喝口茶消消氣。”那趙姨娘端了杯茶遞給了陸世仁。
陸世仁接過茶杯,卻是不喝,反倒是皺眉衝著站在廳內的陸良玉摔了過去。
多虧陸良玉自進屋以來,便一直聚精會神盯著趙姨娘,對自己的父親又十分了解,一個不算刻意的閃身,茶杯墜地,杯身四濺,裡面的熱水是濺到了陸良玉的裙襬上。
“你這小賤人,居然還躲,還不快快跪下給爹爹請罪。”那陸良荷是口不擇言,痛斥道。
“我陸良玉清清白白,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要認?”陸良玉知曉今晚定會是有很多她難以預料的情況,但她要在一開始,就將自己的態度擺正。
“我知曉父親此刻在氣頭上,怕是聽不進女兒的解釋。不過父親也算是養了女兒十九年,不妨是想一想,我陸良玉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到此處,陸良玉便是見自己的父親眉頭微展,看來是聽進去了一些。
隨即是乘勝追擊道:“這等下人,就是給我陸良玉提鞋都不配。”
此話一出,那趙姨娘立馬是在一旁補充道:“是呀,大小姐是何等尊貴的人,又怎會是那種暗中同小廝幽會的人,那樣的地方,那個時辰,一般人也是不會去的。”
這番話一出口,那陸世仁立馬是明白過來,厲聲問道:“你好好說說,你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陸良玉便知這是個好時機,隨即是道:“話說出來不怕父親笑話,那羅家公子約我前去談婚事,哪曾想這小廝突然冒出來,欲圖不軌。”
那趙姨娘立馬是笑眯眯地道:“這什麼話都由著大小姐一張嘴來說,那羅公子不好好待在家裡,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陸府?”
“流月,將今日收到的字條呈給父親大人。”陸良玉知曉,這關鍵的物證非常重要,至少能夠證明,她不是同這小廝幽會。
雖則同羅雲光私會的事情也是於禮不合,但畢竟兩人是有婚約的,也算是情有可原。
豈料,那流月聽了陸良玉的話,卻是吞吞吐吐,不敢作聲。
“流月!”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