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日,陸良玉方才是睡醒,便是見那彩蝶是一臉急切地看著自己。
“出了何事?”陸良玉隨手是拉過衣袍穿了起來,邊是穿邊是問道。
彩蝶是深吸一口氣,道了聲:“侯爺一大早就入朝去了。”
陸良玉便知,今日的回門宴,怕是隻有她一人回去了。至於這侯爺是有意不願前去,還是無意給忘記了,卻不在她的思考範圍內了。
飯後,陸良玉帶著準備好的禮物,是登上馬車之際。那秦二嬸早就得知了訊息,是故作寬慰道:“今日回門,侯爺定是有急事。只需是耐心說明,相信親家是不會怪罪的。”
陸良玉點頭道謝,待到馬車緩緩開動,那彩蝶問道:“小姐,家中老夫人、老爺真的不會怪罪嗎?”
陸良玉微微一笑,搖頭道:“會。”這種日子,陸家人自是要看看自己在侯府是否得寵。這侯爺沒來,陸良荷的冷嘲熱諷自己少不了。
果然不出陸良玉的猜測,那陸家眾人在看到只她一人回來之際,立馬是變了臉色。
那陸世仁急切地問道:“侯爺呢?”邊問眼神還看向後頭,似乎期待著後面還跟著一輛馬車,對眼前的女兒是完全不在意
陸良玉只冷靜地道:“入朝去了。”此話一出口,陸家眾人臉上是精彩極了。
陸老太太是看了陸良玉一眼,是不鹹不淡地道:“進來吧。”陸良玉已是看到陸良荷面露喜色,這下倒是過來上演姊妹情深,挽著陸良玉的胳膊道:“姐姐,這侯爺可真是……忙得很。”
是了,忙到連陪新婚妻子來回門都沒時間。
陸良玉在侯府不受寵,一時之間,倒是成了陸家眾人的共識。陸世仁已經是全然冷靜下來,方欲是問問女兒在侯府的日子,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母親呢?”陸良玉看了眼母親不在,只問道。
“夫人身子不舒服,怕見風,在屋內歇息。”趙姨娘忙是道。臉上還是掛著笑。
這趙姨娘對陸良玉如此殷切,實在是出乎陸良玉的意料。事出反常必有妖,陸良玉心下是警鈴大作,面上卻是不露聲色,只聲稱要去看看母親。
陸良玉的母親卻並非是生了病,只不耐煩這些人情世故,故而稱病躲在屋內。
陸良玉塞給了綠枝姑姑幾十兩銀子,這是她的體己錢。陸家抬到侯府的彩禮,她卻是還來得及過目。
李柳琴見那侯爺未來,心下也不在意,只隨意問道:“在侯府可是習慣?”
陸良玉自是挑好的說,一番話下來,李柳琴便是覺得女兒在侯府過得不錯。
母女倆閒聊了一陣,那頭便是有丫鬟來,只道老爺召見。
陸良玉便知陸家人這是要說正事了,只得是出門去了。綠枝姑姑送她出去,卻是趁機小聲問道:“怎麼不見姑爺?”
陸良玉心下感激綠枝姑姑的關心,知她不像母親那般好哄騙,只得是握著綠枝姑姑的手寬慰道:“姑姑放心,良玉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侯爺確實是有事。”
她韜光養晦,卻也從不任人欺負。
綠枝姑姑嘆了口氣道:“我知曉姑娘是個有主意的。快去吧,老爺還等著你呢。”
這是陸良玉婚後第一次踏入陸家大廳,雖則她已嫁入侯府,陸家人對她的態度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陸良玉一入內,便是見那陸老太太是坐在主位,陸老爺坐在一側,趙姨娘倒是忙迎了上來。
“你且莫要指望她,她怕是自身難保。”那陸世仁是冷冰冰地道,他為了今日能會見侯爺,是特意在朝中請了假。如今卻是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明日如何給各位同僚交代?
那陸老太太卻是話頭一轉道:“良玉啊,雖則你嫁了出去,但畢竟是我陸家的子孫,這何以那陪嫁過去的丫鬟,陸家人聯絡了好幾次,均是不見回話?”
此事陸良玉確實不知道,只得是搖頭道:“大抵是侯府中的規矩。”
總之是往侯府中推鍋便是了。
那陸老太太接著是語氣一柔,故作慈祥道:“我知你是個好的。你可知,這嫁出去的女兒,也是要依仗著孃家的。我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你可是要時時惦記著陸家。”
一側的陸世仁是添了一句道:“你是外嫁的,要知將來是你的兄弟才能幫你。”
陸良玉面上平和,心下知曉,這陸家人是要步入正題了。
果然是聽得那趙姨娘在一側是笑道:“只你這兄弟不是一直在家附近的書院讀書,眼下你這入了侯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