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髮生的一切,陸良玉只絲毫不在意。
彩蝶是收拾了碗筷,不大一會的功夫,那廚房的人便是送過來了一桌子的飯菜。
這是時隔這麼久,她第一次在侯府吃到了好菜好飯,她也不等著那秦希澤,有飯菜來她就吃,沒有飯菜,她就自己去做。
秦希澤這一去,是去了許久,直等到那外頭黑漆漆的,陸良玉在燈下,只隨意地繡著一塊手帕。
待到是外頭似乎風聲漸大,風呼呼,颳得窗戶是一陣陣響。才是見秦希澤推門進來了。身上還帶著幾分寒氣。
陸良玉猶豫半晌,才是起身,幫他脫下了外套,方欲幫他去拿裡衣,卻是被那秦希澤拉住了手,柔聲道:“良玉,我錯了。”
陸良玉斜眼看她,那秦希澤便是接著道:“我再也不敢了。”說著便是攬住了陸良玉的腰。
陸良玉怕癢,是發力拍打他的手道:“我可沒看出侯爺錯在哪裡了。”
“娘子,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是丟下娘子。”這娘子“”二字,就好似是燙嘴一般,那秦希澤是臉皮子一紅,從脖頸處是一直紅到了耳朵。
陸良玉也覺自己似乎臉紅了幾分。
“娘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秦希澤是接著柔聲細語地哄道。
提起這茬,陸良玉才是真正火氣上來了,她轉頭看向秦希澤嗔道:“這次我就饒你一回,但你要記得,沒有下次。若是日後還如同這般沒有蹤跡,是音訊全無。這侯府我也是不待了。”
那秦希澤連連發誓道:“不會,絕對不會有下次。”
陸良玉才是平息了氣,她知曉二人是新婚夫妻,侯爺眼下對她還有幾分感情在,自是不能鬧得太過。
不過,她還是奇怪,這秦希澤為何不辭而別,還走了這麼久。這話一問出口,便是見秦希澤本就白皙的臉紅得好似能滴出水一般,話卻是沒有回她,反倒是抱著陸良玉小雞啄米似的開始親吻。
陸良玉心下隱隱有點感覺,這侯爺,似乎是因為之前的事,有些怕羞了,不敢見她似的。
兩人既是誤會解除了,又是小別勝新婚,加之之前已是有肌膚之親,一時倒是乾柴烈火,燒得好旺。
明明是萬事俱備,氛圍正好,偏偏是臨門一腳之際,那侯爺卻是停了下來,反倒是給陸良玉蓋好了被子,喘著粗氣,穿衣出去了。
這下倒是讓陸良玉好生不解,她思來想去,想破腦袋,均是想不通為什麼。
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結果,怕是自己的夫君不行?但上次馬車上,似乎並不是……
陸良玉等了許久,直到是睡了過去,均是不見那秦希澤有再回來。
兩人之間方才好起來的關係,就這樣莫名地尷尬起來。陸良玉只覺,秦希澤身上有著她看不透的東西,但他既是不願敞開心扉,她也只能是靜靜等待時機。
兩人終究,還是認識的時間太過短暫了。
過不了幾日,便是那宮中太后的生辰,那侯府的老太太還特意是派人給陸良玉做了一身衣服。
陸良玉身著那櫻紅色金絲軟煙羅,頭戴紅梅鏤金珠花,看起來是貴氣十足,倒是比之從前剛入府,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貴族夫人。
那秦老太君是特意囑咐陸良玉同她一併坐車入宮。陸良玉心下是有些許緊張,她知道,老太君必是要找她談事。
果不其然,馬車緩緩而動,那老太君只輕瞥了她一聲,道了句:“倒也穿的喜慶。”
陸良玉才是反應過來,老太君似乎是在誇她,有些詫異地看向老太君,一時竟是說不出什麼討喜的話。
那老太君嘆了一口氣道:“”長房只希澤一個,體弱多病,他又是父母緣淺,希澤一心為你,你可不能讓他寒了心。既是他看好的人,我也就信他一回。日後,你可是要好好照顧他。我再待一段時間,便是要回五臺山了。”
這下輪到陸良玉吃驚了,問道:“祖母要去哪裡?”
那老太君看她一眼,道:“”希澤已成婚,我也就放心了,再去禮幾年佛,保佑我們侯府能事事順利。”
陸良玉這才是懂了,當下在乖乖點頭稱是。
那秦老太君不見得是真喜歡陸良玉,但既是秦希澤開口了,她便是要給自己的孫兒幾分面子。
那日秦希澤的話還在她耳邊,“祖母,希澤怕是沒有幾年活頭了,希澤別無所求,惟願祖母看在我的面上,日後能善待良玉。”
她這個孫兒一貫是冷麵冷口,從未像這般服軟。她一時是心下難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