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玉就這樣是帶著一個小兒回了侯府。
那秦二嬸本是有些懷疑她此行目的,見這樣一個小兒入府,倒也是打消了全部的懷疑。
秦老太君對於這府內多了一個小毛孩,倒不甚在意,不過是多雙碗筷的事情,侯府家大業大,又不是養不起。
自上次秦希澤同她一番講話後,老太太對於這個孫媳婦,便是由著她去了。終究是不能傷了孫兒的心。
陸良玉做出這個決定,卻也是同秦希澤商量好的。修穆年紀尚小,放到外頭,她心下終究是擔心的。
在陸家的母親又是個自身難保的泥菩薩,加之母親性子疏漏,還是將小兒跟在她身側的好。
陸良玉回侯府的第二日午後,便是有一位不速之客前來,竟是那好久不見的陸良荷。
陸良玉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可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只冷冰冰地問道:“怎麼,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陸良荷這人就是這樣,越是你不給她好臉色,她反倒越是要熱臉來貼冷屁股。
當下是裝作可憐巴巴地對陸良玉道:“姐姐,你怎麼如此說話?良荷心下好生難過。”
陸良玉冷哼一聲,沉聲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若是再這般,我可就找人將你給轟出去了。”
那良荷才是慌慌張張地拉住陸良玉的胳膊道:“別,姐姐,我可是真的有事情。”
她話說這,眼睛卻是盯著陸良玉身上的那套大紅色的蜀錦,摸上去,料子如此的舒適,心下是恨得牙癢癢,若是當日嫁過來的是她……
陸良荷的一雙眸子是轉了又轉,才是壓下了眼底的恨意,巧笑倩兮道:
“姐姐,你知道橫才前不久入了那太學,這些日子與同窗之間發生衝突,被太學禁了足,父親那邊便想著,能不能讓姐夫再去說說情。”
“不能。”陸良荷的話剛剛出口,陸良玉便是堅決果斷地拒絕了。
她本就知曉陸橫才不是那入太學的料子,陸家人卻是不聽,強行攀了關係,這可不就惹出了亂子。
那陸良荷卻是不依不饒道:“姐姐,此話你說了可不算,我這次是奉了父親的命令。其實也就姐夫的一句話,姐姐莫是要擔憂。”
陸良玉眼看著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也不好真心趕她出去,只得是由著她待在房內。
那陸良荷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將侯府是看了個遍,心下更加是斷定陸良玉在這侯府過得是極為舒坦,她自認是模樣、性情哪樣都比那陸良玉強上幾分,何以她就嫁不了這麼好?
陸良荷心下更加是忿忿不平,在屋內是轉來轉去,不時地同陸良玉說說話,一直是拖到日暮西山,那秦希澤回府。
眼看著那秦希澤要回房,陸良荷是一個搶先前去撩門簾。秦希澤哪裡會注意一個開門的丫鬟,只闊步往那陸良玉身側走去。
那陸良荷見狀,是腳下一個站不穩,便往秦希澤懷中摔去。邊摔還是邊嬌嗔道:“姐夫~”
陸良荷在一側抿了口茶,心下暗暗發笑,這陸良荷終究是嫩了些,這是看了哪本舊的話本子,想出瞭如此
拙劣的招數。
難不成,羅雲光便是被她這般引誘過去的?實在是蠢得很。
那秦希澤自是眼睛餘光看到了倒下的身影,隻身子一個靈活的側步,便是見那陸良荷結結實實給摔倒了地板上。
一旁的彩蝶是忍不住偷笑,彎腰去扶人,故意問道:“二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那陸良荷是委委屈屈地站起了身子,裝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對著那秦希澤道:“姐夫,我是良荷。”
秦希澤只板著臉不應話,好似沒有看到這麼一個人一樣。
陸良玉尚未來得及說話,便是見外頭進來一人,正是那秦二嬸手下的嬤嬤,只俯身道:“二奶奶聽聞少奶奶家人到此,特意是準備了宴席,接風洗塵,還望各位賞臉。”
這宴會自是為了那李修穆準備的。陸良荷哪裡知曉,當下是故作情態道:“有勞嬤嬤了。”
那嬤嬤詫異地看向陸良荷,之前自是沒有注意到此人。那陸良荷便是自顧自地介紹道:“我是來看望姐姐的。”
那嬤嬤行禮道:“二小姐好。”
陸良荷更是興奮,心下覺得這侯府人對於自己,實在是看重,只輕聲道:“你好。”
那嬤嬤便奇怪地看了這人一樣。直聽到陸良玉應允了,才是離開。
“姐夫,良荷此番前來,是為了幼弟的一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