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搞的興致全無的李毅濤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我是李毅濤,你是誰?說話!”李毅濤強壓心中的怒氣,開口就給對方來看一個下馬威,聲音冰冷的說道。
“我是嚴鎮安!”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讓他渾身冰涼,好似大冬天的被澆了一盆冷水!
“嚴...嚴..嚴書記!”李毅濤好懸沒被嚇得把電話給扔出去,連忙結結巴巴的說道。
“李局長,我這邊有一份你的住院申請,你現在在哪個醫院?”嚴鎮安聲音似乎愈發冰冷了,對著李毅濤問道。
“那個,嚴書記,我今天覺得身體好了一些,所以出院了,現在在家呢。”李毅濤忙不迭的說道:“嚴書記,您有什麼指示?”
“我有什麼指示?”嚴鎮安冷笑了一聲,道:“你這個分局局長不想幹了可以和我直說。”
“啊???嚴...嚴書記,您..您這是和我開玩笑的吧?”李毅濤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壓著嗓子問道,嚴鎮安是金山市委書記,嚴格說起來是他上司的上司,要撤掉他真的一點難度都沒有。
“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你告訴我為什麼不接電話?你再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了就給我滾蛋,別站著茅坑不拉屎!”好不容易終於打通了李毅濤的電話,嚴鎮安心中的怒火頓時就爆發了,每一個字都足以令李毅濤的心臟抽搐一次,直接將他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嚴書記,我知道我做不好,我犯錯誤了,但是,您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哪做錯了?”李毅濤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趙天明竟然可以和嚴鎮安遞上話,甚至可以讓嚴鎮安大半夜三番五次給自己打電話,他卻是知道,要是換做平時,一個電話沒人接,嚴鎮安就絕對不會再打第二次,而是等到第二天直接將對方一擼到底,能讓嚴鎮安連著打這麼多個電話的,整個金山恐怕也唯有他一個了。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哪了?”嚴鎮安忽然沉默了一下,這才無比冰冷的說道:“誰給你籤的開槍許可證?誰給你的膽子隨便抓人?我也實話告訴你,就憑你這個覺悟,這件事不論你處理的好還是處理不好,你這個分局局長都別想再幹了!”說完,嚴鎮安直接掛上了電話。
“我草!真的是趙天明招惹來的!媽的,那小子到底請動了哪尊大神出來,竟然讓嚴書記親自給我打電話?完了!這次要是表現不好的話可就全完了,說不定真的要被一擼到底!麻痺的周顯,老子要是被擼了你也跑不了!”一想到這個恐怖的後果,李毅濤頓時滿頭大汗,哪裡還有心思玩女人,直接跳下了床,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服褲子就衝下了樓,朝著附近的停車場跑去。
“頭兒,怎麼辦?”北崇分局之中,直到趙天明的車看不見影子之後,小王三人才猛的回過神來,連忙匆匆忙忙的跑到張國柱身邊,將他扶了起來,哆嗦著問道。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又不由自主的往身邊的那扇鐵門上看了一眼。
麻痺的,這還是個人?簡直就是人形坦克啊!
“艹!”被扶起來之後,好半天張國柱才終於緩過氣來,摸了一把口鼻之間的血水,憤憤的罵道,然而,一句話還沒罵完,他的臉色又劇烈的扭曲了起來,卻是牽動了大腿處的槍傷。
“頭兒,幫你叫救護車了,你再忍耐一下。”張國柱身邊的一個小警察掛上了手裡的電話,急切的說道。
“這個趙天明簡直膽大包天,簡直該死!不但襲警,竟然還敢開槍,這件事一定要上報市局,簡直無法無天!”小王無比憤怒的說道,他先前也被趙天明嚇的不輕,此時趙天明一走,他立刻就怒了起來。
“我現在就去給市裡打報告,這個人本身就很兇悍,現在又搶走了四把槍,是極度危險的犯人,要是無法控制住他,說不定會釀成什麼驚天血案!”另外一人沉聲說道:“頭,要不要給李局打個電話彙報此事?”
“打!一定要打,媽的,敢對我開槍,老子饒不了他!”感受到腿部傳來的劇痛,張國柱忍不住輕哼出聲,怒聲說道。雖然趙天明開槍很有分寸,子彈只是擦著他的大腿飛過,但是那種劇痛感卻絲毫不比中槍弱。
“通話中。”那人打了下電話,搖了搖頭說道。
就在此時,北崇分局外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一輛又一輛閃爍著警笛的警車迅速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