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依維柯在繁華的不夜街中並不顯眼,加上他恰好停在了一片燈光照不到的陰暗處,看上去就好像是黑暗中的幽靈。
除了坐在駕駛座上的駕駛員之外,依維柯的後面還坐了六個帶著口罩的男人。這六人全都留著一寸長的短髮,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紋著一條綠色的青龍。
“彪哥,這次真要玩的這麼大?”此時,坐在最後面的一個人猶豫著問道,聲音中竟然還夾雜著一絲顫抖。
“廢話!傢伙都到手了,這個時候你才想著是不是玩的太大?”被稱為彪哥的是坐在最前面的一個大漢,他也帶著口罩,但是顯然口罩對他那巨大的臉頰來說還顯得略有些小,他煩躁的扯了扯口罩,沉聲說道:“之前拿錢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猶豫不決?”
“我以為只是打他一頓,誰知道竟然是這樣?”那人嘆了口氣說道:“彪哥,這事要是真幹了,金山我們可就待不下去了!”
“你是第一天出來混嗎?隨便打一頓就能給你二十萬?你傻逼吧?”彪哥冷聲哼道,隨後用兇狠的眼神看了看其餘四人,道:“現在大家一人二十萬都已經收了,那我醜話也說在前面,這錢不是那麼好拿的!按照規矩,既然你們已經答應了下來,如果做不到,不但這二十萬要連本帶利的吐出來,而且每個人還要留下一條胳膊!”
“肯定幹!”其餘四人聞言身體猛的一顫,忙不迭的點頭說道:“放心吧彪哥,不就是殺個人?反正我在金山也無親無故,做完這一票之後立刻跑路,誰也找不找我!”
“恩,有了這二十萬,我去哪裡不行?彪哥放心,我絕對不會掉鏈子!”
“恩,那就好!”彪哥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們怕,但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只要做成了這一票,起碼一年之內大家吃喝不愁!而且,你們也不用顧慮那麼多,金山這麼大,每天都在死人,只要我們手腳乾淨一點,誰能發現是我們做的?”
“可是,咱們不是要用管子嗎?”最後面那人問道。
“瞧你那點出息!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子上,我真懶得帶你!”彪哥不屑的說道:“帶了管子只是以備不時只需,誰說過一定要用?要是點子扎手,我們六個人都搞不定,那就用管子,不然我們吃飽了撐得?”
“就是!我們六個人一起上,他就是泰森也要被我們幹翻了!”另外一個人接嘴說道:“只要我們不用管子,警察要破案就沒那麼容易,說不定運氣好的話跑路都不用!”
“樑子說的有道理。”彪哥點頭說道:“我也不怕實話跟你們說,這次的金主有很大的來頭,這麼說吧,公安局的副局長就是我們的靠山!只要我們不被當場抓住,誰都奈何不了我們,等過段時間風聲過了,金主立刻就可以讓公安局銷案,到時候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來,這段時間,二十萬足夠我們揮霍了!這種買賣上哪去找?”
“什麼!公安局的副局長?艹!這不就是天上掉餡餅了嗎?哈哈!”眾人聞言頓時就來了精神,先前緊張的情緒也一掃而空。
“就是,彪哥你也不早說,你要早點說出來的話我至於這麼緊張嗎?”連坐在最後的那個小子都笑了起來,隱藏在口罩下面的那張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你還有臉說?這裡最沒用的就是你!”彪哥怒聲罵道:“這樣,我安排了一下到時候動手的方案!等那小子出來之後,我們先跟著他,等到了沒人的地方,你們五個拿著刀子上,使勁弄他,能弄死他就最好,要是實在弄不下來,你們就退開,我給他一管子!然後我們馬上就跑,我已經安排人在高速路口準備了車,等警察發現這個命案,我們早就出了江浙省,到時候天高任鳥飛!”
“好!就按彪哥說的辦!”眾人點頭說道。
“草!獨眼到底有沒有看錯,那小子真的進了藍色森林,怎麼還不出來?要不要進去看看?”
“你瘋了?這是毒藤幫的地盤,你還敢進去鬧事?”彪哥斥道:“而且獨眼也說了,三爺早前還來過這,誰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那小子得罪了三爺,在裡面被弄死了也不一定!”
“出來了,彪哥,那小子出來了!”突然,一人大聲喊了起來。彪哥聞言頓時貼著窗戶看了過去,頓時就看見趙天明孤身一人走了出來,隨後上了一部計程車揚長而去。
“跟上去!”彪哥立刻說道。隨後,黑色的依維柯頓時就發動起來,遠遠的跟在了趙天明的那輛計程車後面。
“恩?”此時,坐在計程車上的趙天明突然心中一跳,似乎是感覺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