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破虛空，見神不壞，可以見神！那個時候，就是見到神仙的時候，也是自己位列仙班的時候！成就不朽，成就傳奇。羽化門的開山始祖，也就是在打破虛空的一剎那，成就真神！”

師父微微嘆息道：“柳離尊，你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有神仙麼？你難道真的認為，我們羽化門的始祖，在打破虛空的一剎那，成就了真仙？見神不壞，見到的神明，究竟是什麼？”

柳離尊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師父道：“這個世界上當然有神仙！如果 沒有神仙，那麼打破虛空，見到的又是什麼？如果不是神仙，又怎麼能夠畫出來那樣一副神仙飛昇圖？如此強悍到了極點的意境，師父，我相信你也不會不理解的。我們都是從小就觀摩那副圖畫長大，每天練拳，心中也都是參悟著裡面的意境，才能夠走到現在的！”

師父深深地看著他，“柳離尊，那麼，你又怎麼解釋，為什麼現在你已經渾身布罡，已經幾乎是距離打破虛空，見神不壞只有一步之遙，還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飛昇的感覺?”

柳離尊失聲道：“師父，這件事情，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啊！羽化而飛昇，難道不正是我們羽化門立道的根本麼？您身為我們的掌門，又為什麼現在出現了動搖？現在雖然能夠渾身布罡，舉手投足間似乎是有仙樂奏起，但是，畢竟我們都沒有達到打破虛空，可以見神的境界，都不知道到了那個地步，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我也不敢斷言。”

師父搖了搖頭，認真地看著柳離尊，“柳離尊，我以前也是一直都堅信，我們羽化門的力道之根本就是成為神仙，都是想要羽化飛昇。但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堅持麼？我們羽化門是創立數百年的門派，在那個時代，想要成為神仙很正常，但是，現在是什麼社會了，怎麼還會有神仙？如果有神仙，為什麼我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我們都是拳法通神的人物，如果真的有神仙，那麼我們也一定會溝通到，但是為什麼，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感覺？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是沒有神仙麼？”

柳離尊渾身震顫，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信仰會在這一刻受到自己從小就頂禮膜拜的師父的質疑，這個道理就好像是你一直都信仰著佛祖，結果有一天，最古老的史書證明，佛祖其實就是人們杜撰出來的一個神，證據確鑿。

你是不是也會像是柳離尊一樣，整個人生都感覺到崩塌？

柳離尊渾身顫抖著，死死地盯著他的師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不能夠成為神仙，那麼打破虛空，見到的又是什麼？如果不能夠成為神仙，我又怎麼來實現我的理想？”

師父嘆了口氣，“柳離尊，醒醒吧，你是我們羽化門的棟樑，是我們的未來，如果你也是一直都堅信著能夠成為神仙，那麼我們羽化門以後可能就真的要落寞了，成為了歪門邪道。拳術，拳法，境界，只不過是為了養生、為了能夠抒發我們作為一名武者的情緒，來幫助窮人，來打死那些作惡的人。而不是為了成為什麼神仙，而不是為了什麼飛昇。”

柳離尊哆嗦著，汗如雨下，此時此刻，簡直就好像是當時趙天明踏破羽化門所有內門弟子的信仰一樣，就是一種自己堅持了數十年的東西，今日卻被人一下就給撕碎！

這樣的清晰，瞬間爆發，柳離尊顫抖著，臉型已經變得扭曲，眼淚和汗水交織著流了下來，“師父……師……父……您……是說真的嗎？難道……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神仙麼？我不相信！我不信！”

師父悲哀，而又憐憫地看著柳離尊，“柳離尊，醒醒吧，羽化門需要你，未來也需要你。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你現在還來得及，正視自己。這樣，在我死了之後，羽化門還有你，可以帶領著大家走向真正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