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十二口人,殺了個乾淨,美其名曰去除心魔。那我且問你,你與韓宇有何不同?有人欺辱於你,你便殺的?有人見利忘義,要取他性命,他殺不得?”
“若是我,”他站在那裡,看著這群修士道,“我也要殺的乾乾淨淨,連這一個,”他指著那個程雲,“都不留。”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如何願意,尤其是施慕青,被一個小輩當場斥責她不配與韓三烏、江承平列為一起,哪裡受得住,只見頓時紗轎周邊狂風大作,施慕青怒氣衝衝地衝著江承平道,“江承平,你這兒子若是不管,我卻要替你教訓教訓!”
可站在船頭,在烈烈風中衣角紛飛的江九帆卻絲毫不懼,他衝著施慕青道,“我爹從我娘死後便不見外人,施宮主若是活得無趣了,儘管來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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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帆站在狂風之中,面對大乘期修士施慕青,絲毫不懼,話說的落地有聲,彷彿有無限底氣。便是有再多人覺得江承平不可能為這點事下山,心中也有些猶疑了,萬一呢?得罪大楚第一修士並不是什麼好事。
因此,江九帆的話落下之後,這嘈嘈嚷嚷的地方居然有了片刻的安靜。
事實上,一個大乘期修士再厲害也打不過如今在場的足足九位化神期修士,但他卻足可以讓其中的幾位,再也無飛昇希望。人人都知道群毆就能滅了江承平,可沒一個人想要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連施慕青都閉了嘴。這個女人,一向仗勢欺人得很,也識時務得很,否則怎可能由一個小庶女爬到現在?
即便是鄭竹,丟了兩百名核心築基期弟子他心疼,但是,讓他去送死他自然不會願意,更何況,他有的是理由——百獸宗僅兩位化神期修士,若他有失,百獸宗豈不是要面臨其他門派的欺辱?
所以,這場面居然一時僵持下來,誰也不敢靠前一步,誰也不想退後一步,都想等著別人出頭。
江九帆怎可能瞧不出這群人的所思所想,瞧著他們不敢向前,便冷哼一聲問,“既無人願意來,眾位前輩,可能放開法陣,讓我等離開了?”
可這群人怎會心甘呢?那可是韓宇!
夏春亭眼睛轉了轉,終究開了口,只是卻講開了道理,“江少盟主,如你所言,冤有頭債有主,你若是單獨走自然可以,若是帶著韓宇走,那確實不成,韓宇畢竟是我烈陽宗之人。老祖飛昇後,他卻設計斂了我烈陽宗的鎮派法寶,老祖劉給他的東西我不管,但這東西卻留下來的。老祖與江盟主相交一場,我也是看著韓宇長大的,他只管將東西交出來,我烈陽宗絕對放他走。”
如今誰沒聽說過夏春亭讓韓宇扒了麵皮的事兒,如今聽他竟然反打一杷,只覺得這人如今卻是不要臉了。不過,此時的確需要一個打破僵局的人,否則,難道真送飛星盟離開不成?
韓宇聽了害怕江九帆不信他,忍不住在他手心裡劃拉,“我沒拿。”
江九帆此時卻不便回應,只是捏緊了他的指頭,上下晃動了一下,意思是我知道了。韓宇感覺到,當即便靜了下來。
便聽江九帆道,“飛星盟所有出來的弟子都在這兒,夏掌門只管看便是。”
都說了韓宇有偷天換日,看如何能看到?夏春亭便是好脾氣,也被激出點氣來,何況,他的脾氣都是裝的,那江九帆還是個不如他的元嬰期修士。
他被如此敷衍的態度氣得五孔生煙,當即便衝著江九帆道,“你……就算你父乃江盟主,也休要欺人太甚!那韓宇有偷天換日,我如何看得到?”
江九帆冷笑一聲,“那他一日拿著偷天換日,一日便走不得?夏春亭!你當這是烈陽宗,由得你撒野!我飛星盟何去何從,你敢管嗎?”
他這一喝,倒是讓夏春亭愣了一下。
恰在此時,鄭竹也接上了腔,“那韓宇有偷天換日,如今是否藏在飛星盟隊伍中卻不可知,江少盟主可不要因為一時賭氣,憑白背了個窩藏韓宇的名聲。”他這話顯然是顧忌著江承平,將飛星盟試圖摘出來,責任只推在韓宇身上。
“不如這樣,那偷天換日是我家掌門偶得之物,應是上古修士所制的法寶殘片,即便如此,以我家掌門化神期的修為,也不能完全掌控,若是築基期的人來用,即便又他有天材地寶來補充靈力,最多不過堅持四個時辰,江少盟主不妨等等。”
這卻是偷天換日的大秘密,平日裡誰也不知,此時一聽,其他那些想分杯羹又不想出頭的人不由臉色一緩,原來那韓宇,也並不是沒法子可治他!他們眼睛一下子冒了光,若是韓宇現了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