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說的很對,接著說。”
盧象升接著說道:“兵源現在看來一點都不缺,皇上想招募那些有家室親屬的人當兵,有利也有弊,他們掛念親屬,為了親屬會衝鋒陷陣;同樣,貪妻戀子也會使他們畏縮不前,戰鬥力下降,這就需要好的方法去引導了;
再則優渥軍餉,免除賦稅徭役等等,現在看來作用不大,京師地區驟遭大災,只要能讓老百姓活下去,皇上就籠絡住了民心,大災之時皇上給了他們優厚的待遇,等大災過後,豈不難以餵飽他們,養兵之道在於平衡,不驕不棄才能使士兵處於最佳狀態……。”
我聽著盧象升越說越忘我,終於明白非專業人士和專業人士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了,我憑藉的是一腔熱血和對未來的瞭解,有投機取巧的嫌疑;
而盧象升則有天賦,似乎生下來就是為了帶兵打仗,聽他所言,我才知道軍事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是玩玩cs,讀讀三國就能通透的,有一點照顧不到的地方都使不得呀!
“建鬥,朕說過,朕把自己託付給你,在朕看來,軍隊就是安身立命的本錢,朕這點本錢就用到你身上了,儘管放手去做,一切都有朕擔待。”一個好領導不用事必躬親,知人善任就可以了,再說我只打算把非火器部隊交給盧象升管理,至於全員火器部隊,還得我自己來帶,我總覺得,在這個時代,火器應該大有作為。
盧象升也覺得剛才有些過頭了,明顯不是臣子之道,他一躬身,“皇上,微臣懂的不過是前人的經驗和教訓而已,在大體方面微臣自認不會出現紕漏,可在具體的實施上,還得皇上親歷親為才是。”他不是傻子,崇禎對他信任不假,但是他不能不知道深淺,自古以來手握兵權的將領都會遭到君主的猜疑,知道進退很重要。
我笑了笑,“建鬥,招募和訓練新兵就交給你負責,等你把新兵訓練兩三個月,再交給朕來帶,那時候朕一定會拿出一個完整的計劃,建鬥到時候肯定會一看眼界。”我這不是給盧象升留什麼懸念,而是現在我也沒有一個完整的計劃。
接下來,我一邊寫“計劃書”一邊催高弘圖把火器製造業的報告快點寫好給我,都說明朝末年的火器已經有了長足的發展,在世界上處於前列,可沒有一個明確的報告,我還是不放心,畢竟歷史上,是拿弓箭的後金打敗了拿冒煙武器的大明帝國呀!
我正為這個事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一道奏章讓我煩躁的心田清涼許多。奏章是福建巡撫熊文燦送來的,說是有一海盜鄭芝龍率眾投誠,希望朝廷能酌量授予官職安撫其心。
愣了一會我才想起來,鄭芝龍就是鄭成功的老子,打海戰有一手,最主要的是他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兒子鄭成功,不知道鄭成功這會出世沒有?
晃晃腦袋把關於鄭成功的念頭拋掉,仔細的思考鄭芝龍率眾接受招安的事情。明清以來,海防逐漸廢弛,致使1840年以後,國人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苦難,根源就在國家不重視海洋,不重視海軍,如果不是鄭芝龍,我還真把海軍給忽略了,可惜不忽略也沒用,現在也沒什麼本錢,養不起海軍啊!
熊文燦的奏章後面有內閣的批覆意見,意思是先不給鄭芝龍任何官職,讓鄭芝龍率領自己的人馬打擊其他海盜,如李魁奇、鍾彬、劉香老等人,看其戰績再授予官職。
這倒是驅狼吞虎的好主意,我點著頭,拿硃筆打了一個紅勾勾。
正文 第十九章 金鑾殿好像菜市場
“咦!張愛卿?你怎麼沒走?”我看到走進來的張慶臻,非常納悶,他應該跟李邦華一起趕赴遼東啊!
“是微臣沒讓張爵爺走的。”隨著話音,後面進來的是大學士錢龍錫,再後面是劉鴻訓。
劉鴻訓上前一步道:“皇上,調走拱衛京師的三大營人馬,太過草率,皇上已然命李大人起行,微臣阻攔不及,但是張爵爺就不能走了,留下兩萬人馬拱衛京師非常必要,畿輔空虛,與國不利呀!”
劉鴻訓和錢龍錫來之前已經商量過,雖然邊防牢固,但是事有萬一,出了紕漏他們擔待不起,最好的辦法是留下一部分軍隊,這樣做也穩妥。至於崇禎皇帝招募新軍,他們倆極為贊同。反正花的是內庫的銀子,他們干預不著。
我看著臉色仍然很差的劉錢二人,馬上招呼內侍給他們搬了兩把椅子,“兩位愛卿身體不適,怎麼還參研國政啊!要好生靜養才是。”
“事關國脈,微臣不敢怠慢,皇上受險於京營,將京營人馬悉數外調本也在理,但凡事講究循序漸進,老百姓都知道一口吃不出胖子來,皇上未免太過心急了,